聽到了我的名字,不過它們沒直接說出來,但不論如何,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可不會錯過自己的名字,我們總是這樣,被喊到名字時就有那麼一個激靈,其他的話便不管不問,這算是不負責任,我把那封信寄了出去,我寄給誰了?恕我冒昧,我不能說,至少不能在這兒說,有誰在暗處盯著我們,這兒可不安全,你多半聽過一句話,叫我們的耳朵裡還有耳朵,如果我不坐在這兒,那麼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只有這樣的地方能帶給我安全感,我聽說你把它們都趕出去了?”
“是的。”地圖點了點頭,“是的,地圖點了點頭,至少現在還很安全,你放心說吧,是的,地圖點了點頭,我可以保證,沒有誰會抓住你,我們不會留下線索,是的,地圖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本不存在的把柄。”
“那我就說了。”
“你說吧。”
“我說了。”
“請說吧。”
“哈哈!被我逮住了!你們全被我逮住了!”櫻桃跳到自己的頭上,揪住自己的耳朵,它喊道,“衝!衝!向前衝!我早就知道你們對我不抱希望,你們汙衊了我,你們滿心以為我會保持沉默,可我把這些事全都說出來了,誰也不能攔住我!我就是向日葵!”
地圖急忙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它摘不下來,它的手好像粘在了手套上,它大罵了幾聲,使勁向下拽,地圖總算把手套摘下來了,它把手套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它嘟嘟囔囔地走向櫻桃,抓住它的肩膀,念道:“我抓住了你的肩膀,這也是我的肩膀,我的肩膀就是我的肩膀,肩膀,肩膀。”
“我把這封信寄給螢幕,我也不清楚它是否收到了,也許我這樣做會害了它,誰知道呢?可我只能這樣做,那時候,我誰都信不過了,我只能看到它,當然,也有別的選擇,可大多數都在它們那兒,我也分不清該把這些事告訴誰,我只好去找螢幕,它在我們之外,什麼都不知道,因此它很安全。”“它給你答覆了嗎?”“我找不到它了,我也不清楚。”“你的褲子呢?褲子上的耳朵別哭泣。”“我沒收到什麼回覆,因為我根本就不打算讓它回覆,這會惹禍上身,我不想把它害死,等我把信寄給它了,我又把信拿了回來,我把這封信掉包了,我的巢穴在我的對岸,我遊啊遊,遊了不知多久,別在旁邊打擾我,我一定能游過去,別給我救生衣!我不需要!別讓我看到你們的輪船,我早就心生嫉妒了!”“那我們去找它吧。”地圖把椅子扶起來,重新坐了上去,“找到了它,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通常來說是這樣,可我已經把這句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那麼情況一定會有變化,它多半已經遇害了,不過我們仍舊要過去,哪怕是為它收殮,我們就是如此善良,它們都盛讚我們的美德與榮光。”“你要去找誰?”櫻桃警惕地盤問它,“現在是危機關頭,不許到處亂跑。”“我誰也不找,我誰也不找。”地圖舉起手,不住地重複著。“你必須發誓。”櫻桃說,“不是我信不過你,現在不是講情分的時候。”“我誰也不找。”地圖發了誓,櫻桃滿意地搖了搖頭,它說:“這兒沒有車窗,這次可別死了。”
“我們最好能找到螢幕。”櫻桃告訴我,“我把我找到的證據都送到它那兒了。”“為什麼?”我問它,“什麼為什麼?”“別說了,我們快走吧。”地圖急匆匆地跑出去,片刻之後,它又回來了,坐在椅子上,“我們走吧。”櫻桃也跟著站起來,“去找螢幕,我記得它在哪兒,希望它沒搬家。”“你給了它什麼?”地圖問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櫻桃反駁它,“我說過了,我沒吃飯,我很餓,餓得發暈,我什麼都不想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可你們卻纏著我不放,走吧,我們走,讓我自己走,跟上我,跟緊點,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櫻桃和地圖走出門,很快又走回來,坐在椅子上,櫻桃說:“它們聽到了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