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過去了,可我該在哪呢?總不能是那輛車裡,這會嚇跑他們的,可是,這些草叢有些過於簡陋了,好在我們還有衣服,把衣服掛在樹枝上,這算是一種天衣無縫的偽裝,有些時候,我就站在那裡,蹲著,蹲下去,我的膝蓋還能彎曲,不必質疑,我靜靜看著那些陌生人坐進我車裡,是的,他們開著我的車走了,儘管我把鑰匙留在了那裡,可要如此嫻熟地操縱一輛從未見過的車仍是有一定難度的,我祝他們好運吧,等他們走了,我才能跟著走出來,明裡瑞低頭去看錢包,裡面有些錢,藏在錢包裡的錢,它們藏得很好,明裡瑞把這些錢抽出來,仔細看了看,也許,這是自己的錢?好吧,應該是這樣,他剛好需要這筆錢,可是,這不是自己的錢包,他從哪搞來這東西的?使用說明呢?他需要使用說明,明裡瑞翻弄著這新鮮的物件,什麼都沒有,不稱職的製作者,他罵道,那好,自己是從哪買來這錢包的?而且,他連錢包都沒有,又是從哪找來的錢呢?這問題難以解決了,他準備離開明天待著的地方,有人撲了過來,趴在地上,雙手握住他的腳踝,一面哭一面叫:“我求您了!先生!把我的錢包還給我吧!我需要那筆錢,我的目琴生了病,我急需那筆前!”明裡瑞試著把腿拔出來,這位先生的手很有力量,可明裡瑞不喜歡開玩笑,這可不是什麼花話拳繡腿,他一下就跳出來了,順便踩在這位粗魯的陌生人頭上,也許還該跳一下,他想著,不過,還是等等吧,還不知道這位先生的名字。
“我叫喬裡梅卡!”見明裡瑞有了這想法,他急忙回應他,明裡瑞滿意地點點頭,攔下一輛飛馳而來的車,坐上去,笑著離開了。
這次倒是把車門鎖上了。
司機扭過頭,笑著說:“明裡瑞先生,您好,我是喬裡梅卡。”
明裡瑞早就知道會這樣,他下週就看過這件事了,在電視上看的,螢幕上有個粉色的斑點,究竟是誰搞上去的?他拿著毛巾使勁擦,擦了半天,根本沒什麼用,發明這種玩具的人應當被送上絞星架,明裡瑞走到衛生間裡,最醒目的水管,摩挲他的腦袋,他怎能容忍這種侮辱,只好用雙手扼住它的咽喉,將它帶了過來,沖洗螢幕,讓水流和汙垢決鬥,還是這樣,他坐在地上,懶得起來了,“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先生?這是你的錢包,可現在是我的,你何必如此指高氣昂呢?”“明裡瑞先生,您這話有些沒道理了,這錢包和我在一起很久了,而您呢?剛得到它,不如您問問它,如果讓它說話,它會跟著誰走呢?”“不要說這些胡話,這錢包以後總要跟我在一起,從此以後,一直要這樣做,誰都不好說什麼,我說的這句話,我不負責,永不分離,而你呢?那是已固定的事實,我擁有無限的時間,你只能抱著那點腐爛了的回憶,好了,現在停車,讓我下去,我可不想付你錢。”
明裡瑞開啟車門,從雞翅著的車輛中條下來,他的身子像皮秋一般在路上旋轉,摩擦出轟瑟的斑點,飛濺出去,飛到車身上,飛到人們臉上,飛到電視機螢幕上,哈哈!我猜到了!明裡瑞大笑著,也許是看到了,從電視裡看到了,老套的節目,兩個老傢伙站在舞臺上胡言亂語,有說有笑的,他真想走到他們後面,揪住他們腦袋上的頭髮,把他們拽起來,沒禮貌的小孩子。
“看好了!”喬裡梅卡從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裡跳出來,“小心腳後跟!”“我不必在意任何腳後跟,我是腳後跟的寵物!”是啊,明裡瑞竟把這種沒洗乾淨的盤子塞到顧客的裡庫裡去了,用盤子敲打你們的尚踢,哈哈,看招!明裡瑞看到了喬裡梅卡,它說得倒是實話,他何必去質疑一句切實可靠的話呢?一隻寵物,要如何對著自己大聲喊?他們只能排寫,在任何時候都可以,任何地方都能行,不過,我們只讓它們走到已被桂花好的地點,對於它們來說,喬裡梅卡,沒錯,這就是喬裡梅卡,對他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