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下,旋即便被驚愕的表情遮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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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對梅謙詢問的是個衣著筆挺,面部線條硬朗的中年警官,叫陸大飛。言行間透著一股雷厲風行的利索勁兒。
說話也是如此,坐下後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開始:“梅先生,今年2月25號到3月16號之間,您在杭城是嗎?”
梅謙低頭算了下,應道:“不錯,呆了半個多月。”
“周寬和南重進你認識嗎?”陸大飛又問。
“周寬?南重進?”梅謙皺眉,沉思片刻,搖頭道:“有照片嗎?”
陸大飛只將視線集中在他臉上,倒是旁邊做記錄的年輕警員掏出兩張照片遞過來。
梅謙看了看,半晌後搖頭:“抱歉,沒什麼印象,等等……”說到這裡,他忽地睜大眼睛,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周寬,我朋友曾和我提過一嘴,說我離開杭城前,有兩名警察失蹤了,還問我來著,好像其中一個什麼隊長就叫周寬,聽說還是個黑警?”說到黑警兩個字,他又在對面兩人的身上掃了幾眼。
陸大飛仍盯著梅謙,緩緩開口:“周寬,男,42歲,失蹤前是杭城刑警支隊三大隊副隊長,於今年3月15日失蹤,根據監控顯示,3月15日8點46分與南重進開車到達臨湖公園旁的斜廟大街,當時你正好在附近吃飯?9點08分,你走進臨湖公園的樹林,二人在三分鐘後,也同時進了樹林,似乎就跟在你後面。”
見梅謙面無表情地望過來,他眯了下眼睛,又道:“你重新出現的時間是9點43分,周寬和南重進卻在監控中消失了。”
室內安靜了一小會兒,梅謙哼了一聲:“所以,是你們警察在跟蹤我的過程中出現了變故,我可毫不知情。”頓了頓,他冷下臉,不悅道:“既然我是9點43分重新出現的,不算穿過樹林的時間,半個小時能做什麼?過了將近四個月,相信你們警方快將樹林翻遍了吧?這回你們懷疑我殺人還是埋屍?”
“你明明在杭城都待了半個多月,為什麼偏偏要在16號,也就是二人失蹤後的第二天,很著急的離開?”陸大飛竟露出個笑容出來,未直接回答問題,反而又提出一個問題。
梅謙也笑了,只是聲音抬高了幾分:“你也說我都待半個月,膩了成不?什麼時候離開,是我的自由吧?”
“不,梅先生誤會了,我們現在只是懷疑他們二人在未得到任何許可的情況下跟蹤你,希望你能多提供一些線索而已。”面對冷言冷語,陸大飛神色如常,話音依舊不緊不慢。
“不清楚,不知道,人我都沒印象,哪來的線索?”梅謙顯得很不耐煩。
“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選擇16號?”陸大飛追問。
“去東瀛的豪華郵輪可不是每天都有。”梅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陸大飛聞言,只是點頭,突然說了句:“那你知道,周寬二人其實偷偷跟著你上了郵輪嗎?”
“什麼?”梅謙這回是真驚了。
大概是在他的臉上得到了滿意的答桉,陸大飛此時才收回了目光,輕輕嘆了口氣:“之所以四個月後才找來,是因為我們得到了新的線索,‘北斗星’號郵輪的殘骸中,發現了不屬於乘客與kbfz的一隻手,經過對比,就是周寬的。”
梅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