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但她話音剛落,旁邊的顧青鴻就拍案而起,他對柳氏怒目而視:
“咱們之前不是都說好,平日裡小事我都聽你的,但時寅的親事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
“崔瑛那麼優秀的兒媳,若是平常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現在別人對我們的兒子不離不棄,你這個當娘還在這裡挑撥離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啪!”
柳氏一掌差點把桌案震裂,同樣面帶怒氣的站起身喝道:
“怎麼,你還想和我動手嗎?!顧青鴻,你真以為你很有本事嗎?你難道忘了你當年是誰把能進階的靈草讓給你的!”
“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顧青鴻兩眼瞪得渾圓,身上的氣息猛然鼓盪出來,抬起手掌就欲掌摑柳氏。
“爹”
“父親”
顧時盛和顧時寅兩兄弟見此,急忙撲上去攔住一臉怒容的顧青鴻:
“爹,有話好好說。”
“柳氏,我顧青鴻活了這麼多年,見多了牛鬼蛇神,也搞不明白你的腦袋裡面到底想的啥?”
“你說人家府邸差,人家毫不猶豫的就在鳳溪嶺買地蓋宅院,你說要三件法器,別人三天兩頭的往鳳凰山脈裡鑽,就為了攢靈石滿足你的要求。”
“現在人家崔瑛都做到了,我也很樂意把時寅贅到像崔家這樣知根知底,且品性純良的人家去。你現在又在這裡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啊?”
“還有,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時寅的親孃。要不然,你為什麼不讓時寅去當人家的正牌夫君?非要強求他去做別人的侍君,去過那低人一等的生活?”
柳氏聞言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毫不畏懼的和顧青鴻對視道:
“老孃怎麼就不是時寅的親孃啊?正因為他是我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才不願答應的!”
“那崔瑛現在修為是一漲再漲,既有靈石單獨修宅院,又能幾件幾件的買法器。可她的風光她的榮耀,都是在鳳凰山脈裡和那些吃人的妖獸博出來的!”
“且如今村裡的地痞無賴有多眼紅她們家,你不比我清楚?要是等時寅贅過去,萬一哪天崔瑛沒從鳳凰山脈裡出來,家咱時寅會有什麼後果你敢想嗎?”
“顧青鴻,你在這方圓百里也頗有些名望,往常咱們村,還有附近的幾個村落,是不是每天都有修煉者隕落在外面?做鄔家小姐的侍君怎麼啦?”
“鄔家有半步築基的強者坐鎮,又是在雷雲城裡開商鋪的,且看在咱們時爻玄天宗弟子的面子上,鄔家家主已經放出話來會善待咱們時寅~我這個當孃的,想讓兒子過安穩平淡的生活又有何錯?”
“娘,您沒錯!”
顧時寅閉了閉眼睛,捏著雙拳極其無力的說著:
“錯的是我心悅阿瑛,眼裡再也容不下旁人。”
柳氏啞然,但就在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崔瑛等人也到了顧家門前,只聽梅姑用大蘊含一絲法力的聲音喊道:
“顧道友,你們親家到了,快開啟法陣放我們進來吧!”
“哈哈~這就來!”
顧青鴻最後警告的瞪了柳氏一眼,便立刻滿臉歡喜的從大廳閃身出來,並帶著顧時寅和兩個凡僕衣袖一揮的開啟院門道:
“崔賢弟啊,總算是把你和弟妹還有崔瑛侄女盼來了啊。快快,裡面請!”
“哈哈~顧大哥客氣。”
崔正明也是滿臉堆笑的拱拱手,帶著王蓉走進大廳裡。
崔瑛走進大廳的瞬間,就敏銳的察覺到氣息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她的時寅哥,眼眶紅紅的,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情緒。
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