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穀子自然知道姜素素,他昨天可是目睹了全程,於是他試探性地問道:“怎麼?你要不要過去找她?”
姜素素微微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還是算了吧,皇姐現在恐怕並不想見我......”
由於彼此身份的差異,姜素素始終對姜紫寧心存幾分忌憚。
虛穀子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只見他一邊笑著,還一邊輕輕地搖著頭,那笑容之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
緊接著,他用一種意有所指的口吻緩緩說道:“不不不,她應當對你心懷感激之情才對啊,不僅如此,就連蕭寒也得好好地謝謝你呢。”
聽到這番話,姜素素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追問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聽不懂呢?”
然而,面對姜素素急切的詢問,虛穀子只是再次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未給出任何實質性的答案。
隨後,他便轉身自顧自地離去,口中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呀……”
而就在此刻,韓城、蕭寒以及姜紫寧三人恰好從對面走了過來。
韓城神色凝重地開口問道:“戰王,依您之見,他們究竟會把毒藥下在何處呢?我實在是苦思冥想都不得其解啊。”
對於下毒這件事,韓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之下只好虛心向蕭寒求教。
蕭寒聞言微微眯起雙眼,沉思片刻後反問道:“他們平日裡的吃食和飲水與你們是否相同?”
“確實完全一致,而且昨夜裡負責值守的將士們都是在傍晚用過晚餐之後才換班的,因此可以肯定,他們所食用的飯菜跟所有人都毫無差別。”
韓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是此處。
“那就要找他們跟其他人唯一不同的地方了,只有如此,方能探尋出下毒之人能夠這般精準地對這些守衛下毒的法門所在。”
蕭寒目光凝重地說道,但由於他並不知曉這些守衛平日裡的具體狀況,故而此刻所能給予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大抵的思路罷了。
“唯一不同的地方……”
聽到這話,韓城亦是若有所思,他同樣初至這燕門關不久,對於此地的諸多事宜尚處於摸索階段。
一時間,眾人皆沉默不語,各自在腦海中苦苦思索著可能存在的線索。
就在此時,一直跟隨在韓城身旁的副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眼睛猛地一亮,急忙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將軍,是酒!”
“酒?守關的將士怎會飲酒呢?”
姜紫寧聞聽此言,不禁秀眉微蹙,面露疑惑之色。
她深知軍中有著嚴格的禁酒令,尤其是在執行守衛任務之時,飲酒更是大忌。
副將此時已經知道了姜紫寧的身份,見她發問,趕忙先行了一禮,而後恭恭敬敬地回稟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啊,今年這燕門關的天氣異常寒冷,而咱們國家撥發下來的軍餉實在有限得很吶。那些將士們過冬的棉衣單薄得可憐,根本就無法有效抵禦嚴寒。不值守的時候倒還稍好一些,可一旦輪到值守時,那刺骨的寒意簡直能把人凍個半死。因此,大家夥兒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趁著夜半時分,每個人也不敢多飲,僅喝上那麼一碗酒來暖暖身子罷了。”
“原來如此。”
姜紫寧輕輕嘆了口氣,她深知如今國庫空虛,軍費吃緊,那些鎮守邊關的戰士們日子過得必然異常艱難。
韓城眉頭緊皺,他的目光如炬,瞬間便洞悉了其中的關鍵:“也就是說,這下毒之人定然是我們內部的人!此人對將士們的生活習慣瞭如指掌,所以才能這般精準地將毒藥下到酒裡,從而毒倒守衛的將士們。”
“那究竟會是誰呢?”
副將滿臉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