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突然鑽入了容庭的鼻中。
他眉頭微皺,心中暗叫不好,趕忙開口制止容封:“阿封,莫要再多言!眼下多說也是無益,我們還是先帶著媚兒回房歇息調養一番,待她恢復些許精神後,餘下之事便交由父皇裁斷吧。”
說罷,容庭冷冷地掃視了在場眾人一圈,那眼神猶如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容封見大哥都如此表態了,儘管心有不甘,但也只得無奈地點點頭,轉身與容庭一同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面色蒼白如紙、嬌軀微微顫抖的容媚,緩緩離去。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箭術不錯。”
待大皇子扶著四公主她們匆匆離去之後,蕭寒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緩緩地投向了姜紫寧,他微微頷首,用一種肯定且讚賞的口吻開口說道。
然而,在場之人聞聽此言後,額頭之上無一不瞬間落下了幾道黑線。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思忖著:此時此刻,難道真的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嗎?這怎麼會成為關注的焦點呢?
蕭寒似乎並未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神情,他悠然自得地環視了一下四周。
只見原本圍聚在此處看熱鬧的人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在與他的視線交匯的剎那間,便立刻轉身作鳥獸散。
畢竟,這兩口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任誰都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原本眾人皆認為這位戰王已然是令人畏懼三分的活閻王,可誰曾料到,就連這戰王妃竟也是如此不好招惹。
單看她方才的種種行徑,別說是嬌蠻任性的四公主了,換做是誰恐怕都難以承受吧!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有其夫必有其妻啊,活閻王的妻子可不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女閻王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一個半時辰即將結束,皇上和舒貴妃滿懷期待地等待著眾人的歸來。
就在這時,遠處緩緩走來幾個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容庭和容封兄弟倆走在了最前面,而容媚則被一名宮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進了帳篷。
然而,與容媚不同的是,容庭和容封卻停留在了帳篷之外,靜靜地守候著。
皇上見狀,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們這是怎麼了?為何只有容媚進了帳篷,而容庭和容封卻在外等候?”
一旁的舒貴妃聽到皇上的問話後,滿不在乎地回答道:“派人過去詢問一下不就清楚了嘛!”
她心中暗自思忖,這皇后所生的三個孩子啊,可真是把“一母同胞”這四個字演繹得登峰造極。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重要場合,他們總會鬧出些事端來。
不過,皇上似乎並不認同舒貴妃的提議,輕輕地搖了搖頭說:“罷了罷了,如果他們真的遭受了什麼委屈或者不公待遇,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跑來向朕告狀訴苦了,又怎會如此安安靜靜地回到帳篷裡待著呢?”
畢竟身為父親,對於自己的孩子們,皇上還是相當瞭解的。
實際上,皇上並不清楚的是,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前來告狀,並非出於不願,而是此時此刻對容媚而言,最為緊迫之事乃是儘快換下身上這件衣物。
要知道,如果讓人知曉她這位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被嚇得尿溼了褲子,那她還有什麼顏面繼續存活於世呢?
就在這時,眾人陸續歸來。皇上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目光轉而投向大家狩獵帶回的眾多獵物之上。
“韓將軍,今日可謂收穫滿滿吶!”皇上面帶微笑地望著韓城腳邊堆積如山的獵物讚歎道。
緊接著,他又將視線轉向蕭寒,看到其面前擺放著與韓城數量相差無幾的獵物後,滿意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