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個王小姐竟然剛剛才從戰王府離開!”
用完晚膳後的姜紫寧正坐在屋內的軟榻上靜靜地翻閱著一本古籍。
此時只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便瞧見芍藥氣鼓鼓地撅著小嘴嘟囔著快步走了進來。
姜紫寧聞聲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頭微笑著望向一臉怒容的芍藥:“她愛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唄,你這是為何如此氣惱呀?”
“公主啊,您難道不明白那王小姐此番前來戰王府給長公主獻殷勤究竟所圖何事嗎?哼,真是不知羞恥,世上怎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上趕著要給人做妾室的女子!”
芍藥越說越是氣憤,到最後甚至忍不住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且放寬心便是。她不過是白費心思罷了,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姜紫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輕聲安撫道。
然而一旁的半夏卻依舊憂心忡忡,她皺著眉頭插話道:“公主,話雖如此,但長公主畢竟是王爺的母親,萬一她被那王小姐的花言巧語哄得團團轉,真要將其納進府裡可如何是好?況且自古男子多薄情......”
“那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姜紫寧秀眉微蹙,美眸凝視著前方,反問的話語如同投石入水,激起層層漣漪。
一旁的芍藥和半夏被姜紫寧的反問全地都問住了,一下子全都噤了聲,面面相覷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沉默片刻後,姜紫寧輕輕嘆了口氣,再次緩緩開口:“所以說啊,對於那些我們根本無法掌控的事情,何必還要去費盡心神、勞心費力地強求呢?就拿眼下這兩件事來說吧,我既無力阻止長公主究竟要不要納王若珊入府,也不可能攔住蕭寒去鍾情於其他任何女子。既然如此,我所能做的唯有堅守自我罷了。”
說到此處姜紫寧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她們身為女子的無奈。
“所幸的是,我從未將蕭寒視作我生命的全部。誠然,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我不可否認自己愛上了他,但即便如此,我亦絕不會依附於他而苟活於世。愛情固然美好且珍貴,但它絕非我人生的唯一支撐。我還有屬於自己的夢想、追求以及獨立存在的價值。”
姜紫寧話音剛落,只見半夏和芍藥兩人頓時沉默不語,雙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半夏像是突然領悟到了什麼似的,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公主所言極是,咱們確實不應將自己的一生依附於男子而活。”
站在一旁的芍藥也連忙跟著附和起來,同樣認同地點著頭。
看到她們如此反應,姜紫寧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欣慰地說道:“不錯不錯,你們能明白這點便好。不過呢,這裡面啊,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
聽到這話,半夏和芍藥不禁對視一眼,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緊接著,性子稍急一些的芍藥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呀?公主快給我們講講吧!”
見芍藥這般急切的模樣,姜紫寧嘴角微微上揚,輕咳一聲後緩緩說道:“你們想想看,那個王若珊簡直愚不可及,連想討人歡心都找不準重點。就說蕭寒那人吧,他的脾氣簡直比那糞坑裡的石頭還要又臭又硬,試問這樣的人,長公主又豈能輕易左右得了他?就從我身上來看,即便長公主再怎麼瞧不上我,蕭寒還不是照樣不聽他母親的命令並沒有把我怎樣麼?所以啊,那王若珊不去想法設法討得蕭寒的關心,反倒跑去討好他娘,你們覺得她能有幾分勝算呢?哼,真是個蠢笨至極的傢伙!”
說到最後,姜紫寧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鄙夷之情,忍不住狠狠地吐槽了一番。
半夏和芍藥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