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好好感受。她在你心底對自己說。
但依然毫無用處。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聽到。
咚咚咚！
現在她聽見了一陣手指敲在餐桌上的聲音。
是沈清嘉發出來的。
“時雪！”
沈清嘉在連續叫了時雪好幾聲沒有回應之後，有些煩躁，就只好如此粗魯打斷她的思緒。“時雪？你在想什麼呢？我剛才一個人說了一大通了。你硬是一句話也沒有回覆我。你在想什麼啊？”
時雪覺得很抱歉。她實在是太專注了，以至於完全把沈清嘉這個人還在自己的對面這件事，完完全全的拋諸腦後了。
“對不起。對不起。”時雪連忙不斷的道歉。她現在必須得回到現實生活中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你再說一遍。我不小心失神了。最近有些累。”時雪面帶微笑看著沈清嘉。
沈清嘉自然不會真的生她的氣。
有時候沈清嘉會覺得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值得再細細回味。因此時雪既然說清楚了那就算了。她也不會真的給她一個不好的臉色。沈清嘉看著她的眼睛問她：“時雪。我是說你為什麼問宋浮生他們？你有什麼事要找他們？”沈清嘉重複了之前的問題。
“沒什麼。只是突然不見他們有點不習慣啊。”時雪不好意思的笑笑。
“明天又可以一起吃午飯啊。”這沒什麼的。沈清嘉笑著說。
“不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雖然她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眼前的時雪有點心事在面上。她的直覺向來不會太錯。
時雪心裡一個咯噔，但她拼命冷靜然後用一個閱讀題轉移了沈清嘉的話題：“清嘉。人是美的尺度，那麼，人判斷美和醜的尺度又是什麼呢？尼采說：“沒有什麼事美的，只有人是美的：在這一簡單的真理上建立了全部美學，它是美學的第一真理。你怎麼看？”
這招果然湊效。
沈清嘉立刻認真思索起來。
“在人身上，生命的蓬勃最使人覺得美，生命的衰退最使人覺得醜。”
“我也看過這本書。我最喜歡的還是這一句呢。”
“因為我從來不覺得人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