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浮生現在完全是一張高階厭世顏,就連他的長睫毛此刻也在訴說著被打擾的強烈不滿。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雲皎然,冷冰冰的語氣,沒有起伏。“你知道我從來不喝純牛奶。”
“那你為什麼長這麼高?我以為你是喝純牛奶才長這麼高的。”雲皎然故作驚訝的說道。
好吧。這真是一個糟糕的冷笑話。誰讓宋浮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雲皎然一直想把宋浮生逗笑來著,但今天也失敗了。
“你要是沒事就把我的書還給我。然後、消失。”宋浮生把手伸出來,示意她把書拿來。
整個班上乃至整個梓林一中也就雲皎然一個女孩子敢這麼囂張的出現在他面前。更無語的是他還對她討厭不起來,雖然他並不喜歡她。宋浮生並未深究其原因,畢竟他對她一點也不感興趣。
“宋浮生。我剛去傳達室拿信了。你猜怎麼著?”雲皎然原本以為這樣可以吊起他的口味,誰知他依舊不為所動。雲皎然把書放宋浮生手裡,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我自己的信沒拿到,倒是有你的順豐快件。”雲皎然抬起右手,但她沒有給宋浮生的意思。
宋浮生瞟了一眼信封,“給我。”
“不給。除非你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我剛看了寄件人是清淺雜誌社。難道你在寫小說?”雲皎然把聲音壓低了一些,湊近了宋浮生的臉。宋浮生一遍躲開雲皎然一遍發揮他的長臂優勢拿走了雲皎然手裡的信封。
“不關你的事。”
“切~有什麼稀奇的,我遲早會知道的。”
雲皎然站直了,看著宋浮生拿著信封離開的背影,不甘心的說道。她要做到的事向來是說到做到。宋浮生確實難搞,不過因為有難度才有成就感。
雲皎然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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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節課還在感嘆文紫最近不會再來騷擾自己的沈清嘉,現在徹底被自己給打臉了。她不喜歡這真香定律,一點都不喜歡。
猶記。
小學六年級冬天,一群小女孩在陽臺上比誰的手更好看,沈清嘉也在列。沈清嘉的手白白胖胖的,特別好看,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操場上是皚皚白雪。不知誰突然說起凍瘡,另一個同學就說自己也長凍瘡了,又癢又痛,難受極了。沈清嘉天真無邪的伸出她的玉手說,我的手就從來不長凍瘡。悲劇也就是那時開始了!第二年冬天依舊寒冷刺骨,似乎比前一年更冷一些。重點是沈清嘉她的手竟然竟然長凍瘡了!!!沈清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但那雙包子手提醒著她事實勝於一切。她是真的長凍瘡了,而且連著這兩年一到冬天就發作。
儘管媽媽說是因為天氣一年一年更冷,她的保暖措施都沒做好所致。沈清嘉卻一點都不信,明明是因為那時候自己的大言不慚,一定是受到懲罰了。
“班長。好久不見啊。最近都沒有在路上等你,你有沒有不習慣?”文紫那張邪魅的臉又出現在眼前。
沈清嘉抽回記憶的風箏線,如臨大敵。
“絲毫沒有。我希望你繼續和我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