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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要比一層暖和得多。
宋紗紗摘下了圍巾和耳罩,坐了會覺得有些熱,把羽絨服也脫了,見唐南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眯眯地問:“很奇怪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又說:“我平時很少把頭髮放下來,家裡長輩都說頭髮紮起來精神,額頭露出來顯得青春有朝氣,”笑了笑,又說:“仔細想來,我好像真的沒有披過頭髮出門……”
高馬尾放下來後,烏黑的頭髮已經及腰,髮質柔軟黑亮,像是……沒有霧霾時的夜空。
——唐南周的第一直觀的感覺。
而且還是帶著無數星河,閃閃發亮的那種。
——唐南周的第二感覺。
宋紗紗見他不說話,說:“奇怪的話,我把它紮起來,我帶了橡皮筋出來的……”說著,她去書包裡找橡皮筋。
“沒有。”
她止住動作,抬頭看他。
唐南周說:“挺好看的,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宋紗紗聞言,接了句:“想象中?”
唐南周直白地說:“夢裡。”
“哦……夢裡呀……”宋紗紗心頭微微熱,彷彿有什麼輕輕地撓了下,還帶了一絲絲的癢,她問:“你夢見我什麼?”
唐南周說:“你不會想知道。”
“……噩夢?”
唐南周說:“不是。”
宋紗紗沒有再問,反而是說:“我之前也夢見過你。”
“哦?”唐南周眉毛微挑,問:“夢見了什麼?”
宋紗紗說:“你先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洋娃娃,你很幼稚啊……”
“你才幼稚!”
“到底夢見了什麼?”唐南周追問,一副好奇的模樣。
宋紗紗沒有忍住,還是說了:“我那天做了個噩夢……”
“噩夢……”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她輕咳一聲,說道:“那個夢特別離奇,我夢見我被一個這麼高的人在追,”她比劃了下,說:“可能跟一棟高樓大廈那麼高,不停地追我。我跑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來救我。我當時特別害怕,知道被他追上的話就必死無疑,可是一時半會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只好一直跑,就在我跑不動的時候,你出現了。”
她彎下眉眼。
“你也變得這麼高,把壞人打跑了。”
唐南周哼笑一聲,說:“原來在你心裡,我形象這麼高大。”
宋紗紗說:“唔,還可以啦。”
“你以後做噩夢的時候,記得要夢見我……”他說:“這樣我就可以在夢裡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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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什麼?”
小胖子捲了一叉肉醬意麵送進嘴裡,口齒不清地問。
拿著杯子反扣在牆上的白子仲屏氣凝神,半晌才說:“包廂的隔音還可以,聽不太清楚,只能聽到噩夢什麼的。”說著,他叫了聲:“我擦,死胖球,你不等我就開吃了!”
“你那麼瘦,少吃點。”
“什麼邏輯?”
“我長得胖,要多囤點脂肪過冬,太冷了……胖子活不下去……”小胖子又連著吃了兩口意麵。
白子仲不幹了。
玻璃杯放下,一屁股就在餐桌前。
“我不管了,我也要吃,百分之十服務員肉痛。是你的主意要跟過來的,你自己去聽。”白子仲把剩下的兩口意麵全都扒拉在自己的餐盤上。
小胖子:“……”
然而,看了眼沒有人蹲守的牆壁,想了想周哥的幸福,還是忍了。
他念叨著:“周哥沒談過戀愛,以前也沒見他喜歡過哪個女孩子,我曾經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