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翼飛和夏至之間,和諧有愛的氛圍,在走出走廊的一剎那,凍結。
前方樓梯口,裴月玄正好跑上來。
看到夏至被蔣翼飛抱出來,男人頓了一秒,立刻上前,
“惹惹,怎麼了?”
夏至從蔣翼飛懷裡下來,抬頭看向裴月玄。
紅藍色的燈光下,顯現出臉上清晰的幾條手指痕。
等在一邊的白霽月尖叫一聲,衝了過來,
“惹惹,王曼打你了?”
然後跟裴月玄告狀,“表哥,是王曼,她欺負惹惹。”
王曼?
兩個小時前,大家都在白家。
王曼被氣走,惹惹隨後也生氣離開,卻出現在這裡,還...
裴月玄眼神一閃,看向夏至,已經瞭然。
惹惹是故意的。
*
惹惹故意激怒王曼,故意跟來夜店,故意....讓王曼欺負她。
“惹惹,我看看你的臉。”
裴月玄上前一步,想要牽夏至的手。
夏至卻往蔣翼飛身邊退了一步,躲開了裴月玄的觸碰。
修羅場?
白家兄妹見勢不對,撇了撇嘴、退到一邊。
“月玄哥哥,”
夏至臉上帶著倔強的表情,紅著眼睛開口,
“以前,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碰我的。”
“如果爸爸破產,以後....誰都可以欺負我...”
裴月玄仔細看進她的眼睛,輕嘆了一聲,
“惹惹,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別用傷害自己的方法好不好...”
“可是月玄哥哥,我除了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麼呢?”
夏至知道裴月玄猜到了她的打算,也開門見山。
她輕聲問男人,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
爸爸的公司,破產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也有方法拯救。
謝家撤出專案後,按照合同,夏爸爸無法完成和銀行所籤的鉅額對賭協議,只能破產清盤。
但如果,另一個合作方,裴家,肯注入雙倍資金,來替夏爸爸承擔風險,便可破死局。
當然,裴氏財團又不是慈善組織,怎麼可能放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不要,花雙倍錢,拿一份利呢?
更何況,這一死局,本來就是裴則麟設下的。
裴則麟自然不肯,裴月玄作為裴氏集團的準繼承人,成為了關鍵。
只要這個時候裴月玄上位,所有的問題和危機,就能全都解決。
夏至,是在用裴月玄對他的愛,逼他篡位。
孝和愛,只能選一個。
*
夏至繼續開口,對裴月玄說,
“月玄哥哥,明天,伯母約我去酒會。”
男人皺眉,“惹惹,你別去。”
夏至搖頭,“不,我要去的。”
明知道會被為難,會被傷害,她偏要去。
夏至在賭,裴月玄對她五年的感情。
等了這麼多天,裴月玄應該已經查到了、裴則麟要害夏爸爸的事。
月玄哥哥,你看,我現在被人欺負,都是被你們家害得。
你不是說愛我嗎?
為什麼還能坐以待斃?
如果你不篡位救我爸爸公司,我還會一直這樣下去,一直被人欺負...
我會....在你眼前,讓你看我被欺負的樣子....
.....
夏至知道自己很殘忍。
讓一個從小接受‘家族利益至上’教育的豪門繼承人,違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