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啞然失笑,剛準備開口,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道聲音,“什麼和我說的?和我要說什麼?”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聽到這道聲音,二人頓時都愣了一下,接著又是同時笑出了聲。
穿著一身黑色衣裳的寧野狐毫無壓力地進了二人房間,乜著站在視窗的人,“站那裡坐什麼,這時候的雨水都沾著暑氣,當心中暑。”
說罷,又乜向蕭逐野,“她也就罷了,你也跟著瞎胡鬧。”
蕭逐野平白被他這說一通,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你今日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護著蘇檀往一旁挪了幾分。
寧野狐輕嗤一聲,鳳眸一乜,“怎麼?打擾你們濃情蜜意啦?”
蕭逐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
寧野狐卻像是不知道似的,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一本正經,話更是理直氣壯,“我過來給她看脈象,日後是不是都得先同你說一聲?”
蕭逐野心想,這難道不應該嗎?
可一想到什麼,卻突然笑了,“倒也不必,你來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說罷,便小心翼翼地將蘇檀扶到椅子上讓她坐好,又轉身給她倒了一杯茶。
做完這一切後,才向寧野狐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寧野狐反應過來,修長的手指在桌上“咚咚”敲了兩下,“該適可而止了吧。”
明知道他這陣子難受什麼,還故意演給他,讓他難受是吧?
他剛想完,卻不想蕭逐野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乜他一眼,臉上得意的表情更甚,“我和檀兒,可不是有意演給你看的。”
寧野狐:“……”
深吸一口氣,冷靜。
蘇檀看著二人在一旁“鬥法”,瞧著寧野狐近乎破防,到底還是拉了蕭逐野一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再來兩句,寧野狐只怕是真得碎了。
只她多少也知道為何這兩人這幾日如此不對付。
寧野狐這段時日過來她這裡的次數明顯有些頻繁了,她多少知曉一些原因,只他自己不願意開口,那她也不好把話挑明瞭去。
只她也沒有想到,看似漫不經心的寧野狐,居然會突然動了心。
動心不可怕,可怕的自己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動心。
“還算平穩。”雖說和蕭逐野這邊鬥得有來有回,但是也沒有耽擱給蘇檀診脈。
聽到他這麼說,蕭逐野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雖說日日仔細著,但若是沒有寧野狐這幫著每日診斷一下,他多少會有些許不放心。
過了好一會兒卻發現這人坐在一旁居然喝起了茶,蕭逐野眉頭一挑,“不是診斷完了嗎?怎麼還不走呀?”
寧野狐:“怎麼?診斷完了就趕人?開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是吧?”
蕭逐野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唇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倒也不是趕你,只是今日我看這客棧似乎有個年輕公子很是殷情。”
“什麼年輕公子,殷情不殷情的與我何干?”寧野狐輕嗤一聲,看向蕭逐野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莫不是這日日沉浸在溫柔鄉,人也開始變傻了?
“那你可知,他獻殷勤的是何人?”蕭逐野眯了眯眸子,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誰啊?”寧野狐撇嘴,反正不可能是蘇檀,這要是蘇檀他還能夠在這兒和自己談笑風生?怕是早就出去將人趕走了。
蕭逐野眼神多了幾分似笑非笑,在寧野狐一臉“我看你能說說出什麼來”的表情中,緩緩吐出兩個字:“莫黛。”
寧野狐:“……”
只聽得“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