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東宮太子府。
“大皇子殿下,你這邊請,殿下在書房呢。”七寶恭敬地將來人往裡面引。
之前蕭逐野被貶出皇城,這東宮便被查封了一回,如今太子重回,裡頭的東西自然是要該添置的添置,該掃灑的掃灑。
宮人們一個個都邁著急匆匆的步伐,只差自己沒有多生一雙手。
蕭平津看了一圈,收回目光點了點頭,“有勞七寶公公了,這府裡事務繁忙,給你添麻煩了。”
“哎呦。”七寶聽到這句話,趕忙轉身回禮,“大皇子殿下這可折煞奴才了,這怎麼能說是麻煩呢。”
說話間,二人便到了書房門口,七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又轉身退下,臨走時還把書房的門給帶上了。
蕭平津聽到身後的動靜,輕笑一聲,轉頭道,“別關著了,如今太子殿下可用不著關房門。”
七寶一愣,下意識去看站在窗前的人。
他雖然只是一介內侍,但跟在蕭逐野身邊這麼多年,不至於連這種話外音都聽不出來。
這大皇子是在說,如今自家主子穩坐東宮,不必再如此小心謹慎了。
蕭逐野轉身,朝七寶點了點頭,“不必關了。”
七寶這才領命下去。
蕭平津微微一笑,“這就對了,如今也算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了,卻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趁著這幾日天氣好,多開開門窗,免得過陣子想開都開不了了。”
“大哥說的是。”蕭逐野順著他的話點頭。
見對方如此,蕭平津不由得微微一笑,“剛剛我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有不少人過來要來拜訪,你都攔下了?”
“他們來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大哥既然來了,又怎能讓他們擾了清淨?”蕭逐野轉身朝椅子上坐下。
蕭平津哈哈一笑,也跟著過去,“原本我還想,要多謝你不見他們見了我,可你這話一說,我怎的覺得你是拿我出來當擋箭牌了呢?”
“怎麼會?”蕭逐野否認,“大哥喝茶。”
“行啊。”蕭平津幽幽地嘆了口氣,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如今你是太子,便是要我當擋箭牌,我也不會說不行的,畢竟如今我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是你了。”
蕭逐野微微一笑,“大哥今日做什麼了來了?”
“自然也是過來給你道賀。”蕭平津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給你準備了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讓人送去你的馬廄了,得空了可以去看看。”
“汗血寶馬?”蕭逐野眯眸,手指在杯子上輕輕敲了敲,“大的還是小的?”
“啊?”蕭平津被問得一愣,認真地想了一下道,“應該,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他著實是沒有想到蕭逐野會突然問上這麼一句,更想不到這句話裡面還有什麼意思。
“多謝大哥,這份禮,我很喜歡。”蕭逐野微微一笑。
蕭平津看了他好一會兒,從那張俊美的臉上,他看不出任何不同於他方才所言的那句話的情緒。
“不必客氣,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蕭平津輕輕呼了一口氣,“如今算算,父皇的子嗣裡,倒就只剩下你我能夠說說話了。”
皇帝子嗣單薄,中間更是有許久一段時間沒有皇子誕生,前年倒是又得了一位五皇子,可那還是抱著腳丫子啃的年紀。
二皇子因為宮變謀逆之事當眾伏誅,四皇子倒是在皇后以命換命,一人將所有罪責攬下自刎謝罪下留下了一條性命,只他在第二日便被關去了皇家別院,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被放出來。
他想,或許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所以,大皇子方才那番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假。
“是啊……這回的事情,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