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主子來這裡這大半年,著實過的不容易。”
另一邊,蘇檀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將剛剛倒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接著自己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既然把人叫了過來,該說的話就得說清楚。
蘇檀摩挲著茶杯上的蘭花,眼神幽幽,“我這一路上做的事情,你都知道?”
“嗯。”蕭逐野回答得很是坦蕩,“從你離開皇都的那一刻開始。”
蘇檀:“……”
果然如此。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著你。”蕭逐野又道,“只是你一人出門,我無法不擔心。”
蘇檀輕笑一聲,“所以譚桓是你的人?”
對於蘇檀會將目標懷疑到譚桓的頭上,蕭逐野並不覺得意外,“果然逃不過你的眼睛。”
既然決定坦誠,那麼可以讓她知曉的,便沒有必要瞞著。
蘇檀想,自己其實應該是生氣的,但聽到男人平和的聲音,那些許不適感便落了下來,“差一點就逃過了。”
“是今日到了乾州後發現的?”蕭逐野挑了挑眉。
蘇檀搖頭,“不是,我一直知道譚桓帶了信鴿,之前都是一天少一隻,我以為是他要和鏢局傳遞訊息,直到出發乾州的那一日,少了兩隻。”
畢竟譚桓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蕭逐野聽到這句話,先是有剎那間的愣怔,接著不禁啞然失笑,“百密一疏,倒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這裡出了岔子。”
這般細小甚微之事,常人哪裡會發現得了?也就只有她,一如既往地心細如髮。
“這句話卻不知道是不是在誇我了。”蘇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若是常人,她該也不會去注意這些細節,但是那個人是蕭逐野啊,無所不用其極的蕭逐野,她又怎能不多留一個心眼?
所以說,世事無絕對,不過是因人而異罷了。
蕭逐野難得聽到她這般真情實意又俏皮的話,卻也明白她會這樣說便是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感到不滿。
“以後這些事情,我會先和你說。”蕭逐野正色道。
前提是,她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否則,他只能出此下策。
對於蕭逐野的承諾,蘇檀並沒有回應,誰都明白,真到了那個地步,有些事情做了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不過是,要一個態度罷了。
垂了垂眸子,蘇檀突然抬起頭,“蕭逐野,你是篤定我此行一定會來乾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