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從被他帶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面對這一刻。
所以四目相對時,竟莫名地覺得沒有太大的慌亂。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居然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轉身朝外走去。
蘇檀怔了一下,下意識喊道,“蕭逐野!”
蕭逐野步子一頓,卻沒有回頭,頎長的身影消失在屋裡,只餘下一句帶著咬牙切齒地聲音,“把她給本宮看好,若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你們都跟著陪葬!”
蘇檀當即就要跟上去,可房門卻毫不留情地在她面前關上。
蕭逐野一出清風小築,便看到侍衛頭領正在不遠處的巷子裡侯著了。
“人呢?”蕭逐野聲音冷然。
“關起來了,沒有上報。”那頭領聽著蕭逐野的語氣,便知道自己沒有把人往上送是做對了。
蕭逐野眼裡閃過一絲冷芒,“帶路。”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屋子。
蕭逐野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忙道,“殿下,人就在裡面,已經綁好了。”
頓了一下,又道,“那人似乎有點功夫在身上,殿下當心。”
只這麼一說,他又覺得似乎有些多餘,且不說那個人已經被自己綁住了,便是他沒有被綁,以太子殿下在西山展露的功夫,也不見得會如何。
蕭逐野輕輕頷首,垂首進了那狹窄逼仄的房間。
屋裡,謝言被人死死地綁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盡數被束縛住,嘴裡也被一塊破布給堵上。
他看到蕭逐野的那一刻,便忍不住激動起來,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蕭逐野眼神冷冽,緩緩上前,居高臨下的從上到下地打量著謝言,最後嗤笑一聲,拔了堵在謝言嘴裡的破布。
隨著空氣突然間灌入,謝言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蕭逐野眼神冰冷,聲音更是透著一股子陰沉,“你說她是你的娘子?”
謝言被帶走時,就已經料想到了會有這一幕,當即脖子一梗,“是。”
當年,若不是他橫刀奪愛,他恐怕已經和檀妹妹成親了,如今蘇檀失憶,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錯過她了。
只要他認定她是他的娘子,那麼誰都不可能再將她從自己身邊搶走!
聽他說得這般言之鑿鑿,蕭逐野怒極反笑,“你知道她是誰嗎?”
謝言眸子閃了閃,“不知,我只知道我救了她。”
“救了她?”蕭逐野挑眉,“如何救的?”
“西山下,她昏迷不醒,我救了她,她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就對我以身相許。”謝言道。
蕭逐野怔了一下,看向謝言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意味莫名,“你救了她,她便對你以身相許了?”
“是。”謝言抬起頭,“如今她是我的娘子,你是誰?居然將她擄走,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
他雖然聲大,但其實心裡卻打著鼓。
他不知道蕭逐野把蘇檀帶去了何地,也不知道她此刻怎麼樣了,但他明白倘若自己認了他之前便已經和蘇檀熟識,那便是承認他知曉蘇檀的過去。
若是如此,他不僅會害了她,自己也會因此獲罪。
“你說的,倒是和我知曉的,有些不同。”蕭逐野低低一笑,眸子裡閃過一抹詭譎,“謝言。”
謝言猛地怔住。
蕭逐野像是沒有看到他眼神裡的震驚,臉上的笑意更濃,“你的這些話,我會盡數告訴她,至於你與她究竟是何干系,你說了不算,我會讓她親自來告訴你。”
說罷,蕭逐野便沒有再多做耽擱,轉身離開。
蘇檀怔怔地坐在屋子裡,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的那一刻,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