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津離開蘇檀房間時,墨七正在外候著了,見他出來當即快步上前,“殿下。”
“嗯。”蕭平津看似心情很是愉悅。
墨七不解,“她醒了嗎?”
“讓人照顧好,她要什麼都儘可能滿足。”蕭平津頷首,“大理寺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好了。”墨七怔了一下,接著點頭,“屬下實在不知殿下這一步棋是為何……”
“人總要有所選擇的。”蕭平津卻不等他說完便開口打斷,“接下來就要看我這個三弟,究竟是為情,還是為權了。”
他說著,唇角勾起一絲清淺的弧度。
無論是哪種選擇,這一次,輸的人都不可能再是他。
大理寺裡,蕭逐野雖然被下了大牢,但他到底是大雍皇子身份,且是東宮皇后嫡出,故而這些個侍衛自然不敢像對待一般的犯人那般對他。
不僅每日將牢房裡的被褥進行更換,更是一日三餐都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說話也是小心謹慎。
只今日,前頭出了一個大案子,大多數人都被派去幫忙了,這給蕭逐野過來送午膳的便換了兩個面生的獄卒。
獄卒也得了上頭的安排,說是要好好地伺候著這位主子,問什麼便答什麼,一定要將人給哄得開心了。
蕭逐野雖說進了大理寺,但也不是一個為難自己的主兒,他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也不會一身反骨拒絕。
只他也注意到了今日過來的人不是先前的人,便隨口問了一句道,“怎的是你們兩個過來?先前給爺送飯菜的人哪裡去了?”
“回三皇子殿下的話,今日大理寺前頭有別的案子,那兩位被派去幫忙了。”其中一個獄卒稍微年輕些回答。
“幫忙?”蕭逐野挑眉,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幫什麼忙?這是出了多大的事情,要將給爺送飯的人都給換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先前那兩個都是蕭平津的人。
對於蕭逐野和兩個獄卒之間的談話,蘇柏只看了一眼,便繼續安靜地吃著午膳,仿若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既然許諾了自己不會出事,那他就靜觀其變。
但其中一個獄卒卻心裡“咯噔”一下,他雖然被上頭安排好了要努力滿足這位爺,但也知道這大理寺的事情不能夠隨便說道。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
蕭逐野瞥了他們一眼,嗤笑,“怎的,還有不能說的?”
“三殿下,這……”
“行,爺也不為難你們,不說案子,這大理寺有什麼新鮮事兒,好玩的事兒,說與爺聽聽唄。”蕭逐野臉上又露出了那副混不吝的模樣,一臉的興致勃勃。
兩個獄卒再一次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那個年輕一點的靈機一動,心想著這位爺的性子,當即道,“還的確有一點兒別的有趣事兒,可以和三殿下說說。”
“哦?”蕭逐野挑眉,將手邊的一小壺酒往對面的人懷裡一拋,道,“說來聽聽,這酒賞你了。”
“謝謝三殿下,謝謝三殿下!”那獄卒嚇了一跳,當即忙不迭地伸手接住,心裡暗暗咂舌,不愧是皇子,做事情就是隨性。
“說罷。”蕭逐野將身子往後面的牆壁上一靠。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獄卒手裡捧著酒,笑得一臉諂媚,“小的也是聽上頭的人說的,說昨日個有個貴人從裡頭抱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美人出去了,那美人似受了什麼打擊,在大理寺門口就沒有遭住,狠狠吐了一大口血,說起來,還真是可憐……”
“呵……”蕭逐野聽了忍不住低嗤一聲,心想這是哪個浪蕩子到大理寺來撈人了,居然還被撈出去了。
但這進來大理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