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秋蟬,我記得我中毒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蕭逐野不願意細說,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會問了。
而且,雖然秋蟬和蕭逐野都說是香蕊下的毒,但是她總覺得隱隱哪裡不對。
“你還記得尋芳夫人嗎?”說起正事,秋蟬也正色了表情。
蘇檀想了想,腦海裡晃過一個片段,“她也中毒了?”
“是。”秋蟬點頭。
“殿下說是香蕊夫人在蝴蝶蘭裡也下了毒,但那蝴蝶蘭不是……”蘇檀沉吟了一會兒,看到秋蟬意味深長的表情,突然間明白了什麼,“那盆蝴蝶蘭也是香蕊夫人送去菡萏院的?”
喜歡養花送花,尋芳也中毒了,聯想到蕭逐野說的話,答案不言而喻!
“是。”
聽到秋蟬肯定的話,蘇檀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看到蘇檀面色沉默,秋蟬緩緩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那盆蝴蝶蘭是早些時候二人還交好時,香蕊夫人送給尋芳夫人的,尋芳夫人便一直養著,但其實那花裡面一直被下了有毒藥,許是劑量小便一直沒有發作。
但沒想到,香蕊夫人想在你身上又故技重施,也不知道該說是福還是禍,你上回去菡萏院時就想把蝴蝶蘭抱走,尋芳夫人愣是沒允,這次送過來給你,兩盆花一起,劑量瞬間變大,你這剛好的身子哪裡扛得住。”
這麼一番話說完,蘇檀是想到的沒想到的,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他喵的,夭壽啊!
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之前還覺得蕭逐野玩的花,現在看來,喜歡玩花的女人玩得更花。
“香蕊和尋芳她們現在都怎麼樣了啊?”蘇檀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江湖就等於是決戰紫禁之巔。
“香蕊夫人活不過明日,尋芳夫人也早在昨日就已經醒了。”秋蟬聲音平靜,幾乎沒有絲毫感情。
就這麼要死了嗎?
雖然說剛剛見了一面的人實在是說不上什麼感情,但想到自己的處境,蘇檀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她們的生死不過是在蕭逐野的一念之間罷了。
還有尋芳……
不對,等等!
深吸一口氣,蘇檀佯裝難受的模樣,嘴角委屈地撇了撇,“還是尋芳姐姐命好,都是中毒,她卻……”
秋蟬嘴角一抽,“你本就大病初癒,身子不如人家,再者她中毒沒有你深,自然醒得早。”
蘇檀眸子閃了閃,養了這麼久的蝴蝶蘭,中毒卻還沒有她深嗎?
是夜,沁香院。
只著了一身白色中衣的香蕊癱坐在貴妃榻上,望著那被自己養在屋裡的一盆又一盆花,表情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光鮮明媚,仿若被人抽空了靈魂。
直到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穿著黑色斗篷,戴著兜帽的人影在黑魆魆的夜色中緩步進來,她才抬起頭來。
只見那雙死寂的眸子瞬間迸發出濃烈的恨意,“是你!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