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走的時候,說的是“若是有人過來看她,讓她先不用理會,等他回來再見”。
所以……狗男人這是隨口一說,還是早就猜到了什麼?
心裡誹謗,蘇檀卻不敢在明面上表現出來,“讓殿下擔心了。”
頓了一下,蘇檀垂下眸子,“是妾自己命不好,妾已經沒事了,殿下不必擔憂。”
只話沒有說完,便又是一陣咳嗽。
這倒不是蘇檀裝的,也不知道是那毒還是躺了一天一夜身體缺水,喉嚨裡說不出的幹癢。
蕭逐野看著這樣的蘇檀,只覺得一顆心被大手給狠狠揪住。
眼前的女人越是乖順,便越是突顯出他的無能為力,哪怕他知道那些女人一個個心懷鬼胎。
“檀兒放心,你會沒事的。”手指輕輕撫上因咳嗽而變得緋紅一片的蒼白臉頰,蕭逐野眸子裡閃過一抹厲色,“爺已經給你報仇了。”
“是……是誰?”蘇檀怔了一下,眸子露出了幾分驚惶。
有的話她可以跟秋蟬坦白,但對蕭逐野卻不行。
對付蕭逐野這樣的男人,她可以造作嬌蠻,也可以撒嬌任性,甚至有幾分耍小心眼的“小聰明”,但唯獨不能有真聰明。
女人若沒有足夠資本的聰明,在男人的眼裡就是不自量力的挑釁。
蕭逐野輕哼一聲,“香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種的花裡下毒,若非尋芳昨日給你送的那盆蝴蝶蘭,只怕你也會是下一個尋芳。”
“香蕊姐姐,蝴蝶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把抓住蕭逐野的手,蘇檀嘴唇都開始哆嗦,眼淚又要開始往外湧,“殿下,妾真的知道錯了,妾昨日也和各位姐姐說了,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何她們還會……”
“你當然沒有做錯什麼。”蕭逐野眼神一顫,趕忙伸手幫蘇檀擦去眼角的淚水,“是她心腸歹毒,妄想毒害於你,檀兒莫怕,以後爺定會好好保護你。”
說完,他將蘇檀一把擁進懷裡。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蘇檀在某個時刻,突然有種自己當真感受到了蕭逐野似乎害怕失去她的心緒。
但接下來的一句話,便很快讓她清醒過來。
“敢算計爺的人,爺一定讓她生不如死。”蕭逐野聲音帶著幾分比冬日還冷的森寒。
果然是自以為的狗男人,這哪裡是害怕她嘎了,不過是對有人挑釁他權威的不爽罷了。
但眼下,哪怕她明知道自己對蕭逐野來說只是一個物件兒,她也必須感恩戴德。
“妾謝過爺,有爺這句話,妾就放心了。”
雖然那雙大手在說出那句話之時不斷地收緊,甚至隱隱有讓她透不過氣來的架勢,但蘇檀還是乖順地往蕭逐野懷裡貼了貼,如一隻受驚的小貓兒。
只是她也聽出來了,對於香蕊是怎麼害她的,這個狗男人並沒有要明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