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台上,凌曦靜靜俯瞰著混亂的裂縫巷口。她的身形與陰影融為一體,量魂驅動器的光芒暗淡,僅留下微弱的脈動。耳機中,艾希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卡洛斯·瓦雷拉出現了。”艾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他就在裂縫巷口外。不過,那邊的監控系統剛剛被打掉,我無法定位他現在的具體位置。”
凌曦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戰場外圍掃過。“不用費心了,我看見他了。”她語調冷靜,目光鎖定在巷口外不遠處,一個身穿深灰色戰術風衣的男人正站在廢棄的街角。他的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彷彿戰場上橫飛的鮮血與硝煙只是某種趣味盎然的戲劇。
“看來他在等幕後黑手現身。”凌曦輕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不巧,他要找的人正是我。”
卡洛斯·瓦雷拉的眼神冷峻,卻帶著令人不安的愉悅。他聽著戰場上的槍聲與爆炸聲,彷彿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表演。他的唇角微微上揚,低聲自語:“人命嘛,不過是交易的一部分。這裡不錯,以後或許可以作為我掌控的一個新基地。”
他貪婪地環視四周,眼神如刀鋒般掠過每一個角落。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劃破空氣。子彈貼著他臉頰飛過,熾熱的氣流刮過他的面板,留下一道灼痕。
卡洛斯穩穩站住腳步,轉身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遠處,凌曦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手中的槍口仍冒著青煙。她的臉隱藏在斗篷的陰影下,目光卻如同刀刃,直指卡洛斯。
“看來,你還真是喜歡看戲。”凌曦的聲音冷冷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卡洛斯抬手擦去臉上的血跡,低頭看著指尖的紅色印記,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偷襲?”他的聲音低沉而愉悅,“有趣。不過,你是誰?膽敢挑釁我,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我是你今晚的審判官。”凌曦揚起槍口,雙眼如鷹般銳利。
卡洛斯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他從容地將風衣脫下,露出內裡貼身的義體護甲。光滑的銀色金屬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的雙臂緩緩張開,義體手指活動間發出細微的機械嗡鳴。
“審判官?”他笑了,聲音如同鋼鐵碰撞般刺耳,“太傲慢了,連名字都不敢報。你以為自己是誰?”
凌曦沒有回答。她低下頭,用手輕輕擦拭槍口,似乎完全沒有將卡洛斯放在眼裡。空氣中的緊張感陡然上升,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錯,火花似乎已經點燃。
“那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敬畏。”卡洛斯一步步逼近,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彷彿在宣佈一場屠殺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