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彷彿被這一場生死對決點燃了,鮮血的味道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後臺。
空氣瀰漫著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破舊的燈光閃爍著,將陰影投射在滿是劃痕的牆壁上。萊昂坐在簡陋的摺疊椅上,用粗糙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他解開護甲,用酒精棉擦拭手臂上的淤傷,動作緩慢卻專注。他的呼吸沉穩,臉上掛著一絲難得的笑意,彷彿剛才擂臺上的腥風血雨並未留下痕跡。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微皺的照片,照片上的一對弟弟妹妹正衝著鏡頭微笑,背景是黑沙貧民區中破敗的街巷。萊昂輕輕勾了勾嘴角,喃喃道:“又是一筆費用,夠他們幾個月了。”
“萊昂,兄弟,幹得漂亮啊!”一把尖細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穿著一件花哨西裝的經紀人皮特大步走進後臺,手裡拿著一沓皺巴巴的紙幣,臉上掛著掩不住的貪婪笑意。
“這是今天的收益,”皮特隨意地把錢甩在萊昂面前的桌子上,嘴角一挑,“不過老實說,我們現在的勝場記錄再好,接下來的對手可是‘碎骨者’卡魯斯。那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萊昂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警覺,“碎骨者?聽起來像是個大塊頭。”
“可不止是塊頭大。”皮特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湊近說道,“卡魯斯的左臂是軍用義體,力量感測器調到了極限,能一拳把你轟出擂臺。”
萊昂皺了皺眉,目光沉了下去,“又是義體改造。這種比賽,‘正常人’越來越少了。”
皮特擺擺手,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我說萊昂,你也該考慮了。說實話,我最近認識了一位賽博醫生,技術頂級。他可以給你做義體植入,強度絕對夠碾壓卡魯斯。更妙的是,這還不用你掏一分錢。”
萊昂停下擦拭動作,盯著皮特,目光中帶著懷疑,“不用錢?這種好事從哪來的?”
皮特笑容不減,“簡單啊,只需要籤個名字,答應做個小改造,廠商全包!另外還有一筆不菲的補償金——足足五萬cR,比你打一年的拳都賺得多。”
萊昂的眼睛微微睜大,語氣帶著幾分動搖,“五萬cR……比我剛才那場還多五倍?”
皮特見狀,語氣更加熱切,“沒錯,兄弟!這筆錢,足夠你給弟弟妹妹換更好的住處,或者直接離開黑沙貧民區過新生活!”
萊昂垂下眼,雙手交握。他低聲道:“聽起來是個機會,但這種改造多半不是什麼好事。那些邪惡的公司……別告訴我這是某種人體實驗。”
皮特眨了眨眼,臉上的笑意不減,“你想得太多了。哪來什麼邪惡公司?不就是一些合法的改造技術嘛。這年頭,誰還沒點賽博部件?”
萊昂卻沒有立刻接話,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照片上。弟弟和妹妹的笑容那麼純真,卻總伴隨著貧困和危險的生活。他的心情變得複雜,既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隱隱的不安。
皮特看出了他的遲疑,語氣放緩,帶上了一絲安慰,“聽著,萊昂。我是為了你好。這筆錢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的家人。你不想他們再吃苦了吧?”
萊昂握緊了拳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他緩緩點頭,但語氣依然保留了一絲警覺,“我會考慮,不過……得先見見這個賽博醫生。”
皮特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拍萊昂的肩膀,“當然,兄弟。慢慢來,不急。但記住,機會不會一直等人。”
萊昂默默點了點頭,內心的天平在責任與未知的風險之間搖擺不定。
清晨。
虛影娛樂區。
空氣中瀰漫著殘存的煙火氣息,破舊的霓虹燈還在閃爍,光影交織在潮溼的街道上。洛川站在一家街頭早餐攤前,手裡拿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和一個夾著合成肉的麵包。他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下,卻聽到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