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整齊有序,沒有絲毫雜音。
也先的治軍能力,不由得讓朱祁鎮暗暗佩服。
朱祁鎮笑了,在也先敬酒的時候,他也立即起身,這無關地位處境,只是人與人交往的基本理解。
也先說罷,朱祁鎮舉起酒杯,笑容滿面地看向也先,接著目光掃向了伯顏帖木兒,賽罕王等一眾瓦剌貴族。
“感謝也先兄盛情款待,戰事歸戰事,情誼歸情誼,如今是戰場之外,在座各位都是朋友!能與草原豪傑相識一場,也是朕的榮幸!”
說罷,朱祁鎮舉起酒杯,同樣是一飲而盡。
酒入喉嚨,朱祁鎮微微詫異,這酒的度數並不算高,類似花雕酒,但味道很不錯。
雖然元代已經有蒸餾酒的技術,但受制於技術和成本,如今高度酒卻仍然沒有普及,瓦剌更缺乏這個條件。
或許,以後留學期間可以試試釀酒了,畢竟保底還有一年的時間,不是嗎?
敬酒過後,宴席便沒有那麼嚴肅,朱祁鎮看著眼前的飯菜,除了牛羊肉,奶製品外,還有中原的幾樣炒菜。
而他的案几上,除了切肉用的金刀外,還有一副銀筷。想必這些都是為他特別準備的。
“有心了。”朱祁鎮向著也先拱拱手,也先見狀,也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來自西域的胡姬開始表演歌舞,伯顏帖木兒帶頭,瓦剌貴族們輪番敬酒。
“伯顏,這條件還簡陋啊,熱鬧程度堪比北京酒樓了!”
當伯顏帖木兒敬酒時,朱祁鎮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當瓦剌貴族們敬酒時,朱祁鎮隨和卻又不失禮節,照單全收。
在一旁的也先看著朱祁鎮千杯不醉,也不由得有些嘖嘖稱奇。
“陛下,如果不勝酒力,我就讓他們先別敬了。”
眼見朱祁鎮一杯接一杯,伯顏帖木兒有點擔心,連忙湊過來悄聲說道。
“感謝伯顏兄,無妨,第一次見這麼多草原朋友,那必須喝個盡興!”
伯顏帖木兒仔細地盯著朱祁鎮,眼見朱祁鎮臉色紅潤,口齒清晰,也稍稍放下了心。
此時,朱祁鎮心裡樂開了花,區區低度酒,就算喝的多一些,還能讓老子醉?
要知道,上一輩子,他高度酒可是能論斤喝的,兩斤白酒屁事沒有!
終於,所有人都敬完了,朱祁鎮又站了起來,雙手舉杯,朗聲說道:
“感謝諸位兄弟,能與諸位結識,朕心甚慰。可能大家好奇,為什麼我喝了這麼多卻沒什麼事,我們中原有句老話,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朕與諸位雖然是剛剛認識,但諸位都是朋友,都是知己!”
“在此,朕敬大家一杯!”
“好!”
“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