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被黃小丫抱在懷裡搖晃,酒意上頭拉住她的手:
“我沒事……那些幼蟲只是突然受熱孵化,活不久的,我喝了酒將它們全都吐出來了。”
“幸好你有系統護甲,沒有吸入蟲粉,不然你會害怕的……哈哈……”
楚河笑了,轉眼又輕皺眉頭:
“小丫,它們咬的我好疼……”
楚河忽然拉起她的手按在胸膛上:
“你摸摸,你摸過就不痛了……”
黃小丫能感覺到手掌下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有力,一股醇酒香氣混合著荷爾蒙熱浪同時來襲,她忽然無師自通:
楚河喝醉了,這是在和她撒嬌呢!
醉酒不是病,治療白光當然不起作用。
黃小丫抹掉一頭冷汗,媽呀,還以為楚河要死了呢!
這一年多來相陪相伴,以情侶夫妻的名義同進同出,還有個“孩子”,黃小丫再傻也知道楚河是喜歡她的,可她只要想到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可能會在她爸媽眼前變成一字一句的書,那不就是被父母看著搞早戀嗎?
太尷尬了!
而且黃小丫還有個從不提及但也從未忘記的心結,她的這副身體沒有生育能力,如果她莫名消失了,連個孩子都無法給楚河留下,不生和不能生不是一個概念,有種虧欠感……
所以黃小丫就跟個渣女一樣,不主動,不挑明,不拒絕,只用眼睛吃冰淇淋還不買單!
但剛才突如其來的危險、失去楚河的恐懼,讓黃小丫意識到楚河對她來講,不再是書中的角色,也不再是她拖回來改變書中情節的工具,楚河就是個活生生的人,陪伴她、照顧她、支援她一切做法的人。
那攤血裡的蠕蟲又噁心又可怕,楚河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卻是幸好是他“中了毒”,不然讓黃小丫吐蟲子,她會害怕的……
黃小丫遇到了兩輩子最糾結的大難題,比生死還難解,她像是個小學生拿著做不出的題目,急的抓耳撓腮。
低頭一看,楚河已經抓著她的手睡著了,嘴角微翹,呼吸平穩,眼角腮邊嫣紅,散著酒香,這人,喝醉了也那麼好看!
酒量不太好,酒品還不錯……
黃小丫胡思亂想了一通,將楚河收入空間竹樓,讓大白和大紅看著他,她自己騰地一聲跳起來,掏出斬馬刀對著大片的流光衝了過去!
她要給楚河報仇!
畸變九彩蝶的蟲卵隱藏在蝴蝶翅粉裡,被黃小丫的升級小內內判定是一種攻擊,阻擋在外,加上用隱形氧氣罩隔開一米距離,那些蟲卵粉對黃小丫完全無效。
感情難題她解決不了,一群蝴蝶她還解決不了嗎?
黃小丫氣勢洶洶,完全沒意識到她是惱羞成怒了……
一刀下去,流光被劈開,三四隻幻彩絢麗的大蝴蝶被砍成兩段,蝶翅像是秋風中的枯葉緩緩落地。
黃小丫手腕一抖,變砍為拍,隨著寬大刀面橫掃,九彩蝶群響起噼裡啪啦“爆頭”“爆肚”的聲音,一落就是一大片。
開始蝶群還聚成大光團衝擊這個發瘋的人類,但隨著死去的蝴蝶越來越多,剩餘的彩光都向高空飛去。
黃小丫殺得興起,腳踩地面,身體像發炮彈跳到半空裡,凡是斬馬刀夠的著的地方,蝴蝶墜落如雨……
等楚河酒醒,巨大的鐘乳石窟地面鋪了厚厚一層彩蝶屍體,洞頂倖存的蝴蝶連翅膀都不敢扇,黃小丫站在洞窟中央,單手持刀指著洞頂大罵:
“臭蝴蝶,你們下來啊!你們有本事害人,有本事下來跟我決一死戰啊!”
楚河恍惚記得醉倒前自己做了什麼,一陣臉紅心跳,酒真是害人,但也真是個好東西……
他一歪頭,正對上大紅和大白四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