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誰阻你我成親,我便殺誰!”
一股強烈的悸動湧上秦可卿心間。
連日來府裡府外,麻煩不斷,連祖父秦遠覺都大感棘手,令她憂心忡忡。
但才一見面,聽著少年淡然而堅決的言語,懸著的心,忽然就放下了。
她略略沉默,鼓起勇氣道:“你……是不是無名公子?”
蕭玄天笑了笑,道:“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要做什麼事,這天下沒人能阻攔!”
對他而言,無名公子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罷了。
他真正的身份,乃是天界排名第三的玄天帝!
只是這太過匪夷所思,還無法對現在的秦可卿說出口。
“你說的對,這的確不重要。”
秦可卿展顏一笑,霎時滿屋芬芳,輕輕的道:“不論如何,我都相信你。”
說著,她轉過身,嫋嫋娜娜的去了。
她乃是九天玄女轉世,哪怕如今才只苦海,心性氣度,便非常人可及。
翌日,伴著初升的朝陽,大婚之日到了。
蕭玄天穿上大紅喜服,門外,早已候了多時的二管家秦德,恭恭敬敬的道:“姑爺,請您上車。”
車是普通的馬車,只裝點了一朵紅花。
拉車的馬又老又瘦,看上去十分寒磣。
在大乾王朝,贅婿毫無地位,入贅這一日,女方只派一人迎接,坐上破敗的馬車,算是敲打贅婿的第一步。
“有勞。”蕭玄天含笑頜首。
秦德駕著老馬車,在車軲轆吱呀呀的聲響中,大約行了半個小時,到了距離秦府五里之外。
秦德停了車,賠著笑道:“姑爺,五里地了,勞煩您騎驢上門。”
幾個下人拉著一頭灰不溜秋的小毛驢,正在等著他們。
這是女方敲打贅婿的第二步。
騎驢過門,意在警示他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過府之後要規規矩矩,善待人家的女兒,更不能忤逆主家。
“那頭小毛驢可真難看啊。”
“這就是為人贅婿吃軟飯的下場,跟毛驢一樣卑賤。”
周圍早聚集了不知多少好事者,嘲笑聲四散開來。
嘲笑贅婿,乃是習俗慣例,這裡面至少有一小半是秦門的下人。
蕭玄天毫不在意,騎上小毛驢,悠然而去。
為了秦可卿,騎個毛驢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在他眼中,眾生平等,若有必要,一頭毛驢他都能養成神獸。
一路騎驢行去,道路兩旁看熱鬧的人嗤笑不已,不知多少人看他笑話。許多做贅婿的男子,到這裡都會臊的滿臉通紅,抬不起頭。
但自始至終,少年面容平靜,神色安詳。
身上大紅的喜服,襯托的他膚白如玉,俊美異常,令許多待字閨中的少女芳心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