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另一邊,徐鳳元剛從監察司出來,正想著剿匪之事,突然馬車驟停。
他想的入神,差點被這個急剎甩出去。
車外,是無比得意的叫囂聲,“沒看到我家大公子與嫡公主的車駕嗎?還不速速讓路?若是衝撞了大公子與嫡公主,有爾等好看!”
雖然,徐鳳元並不識得這道聲音,但,大公子與嫡公主的名號,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徐庶?姬錦繡?
他們兩個……是怎麼搞到了一起?
難道,是那汪經綸失勢後,姬錦繡又將目光掃向了徐庶?
亦或者說,是這徐庶在做皇室走狗、替乾帝拔除永安王府的計劃失敗後,想到了要靠女人上位?
無論哪一種,徐鳳元都嗤之以鼻。
他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這該死的徐庶,恩將仇報、多次想置永安王府和他於死地,他還沒有找對方算賬呢,對方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他就不信,徐庶認不出他的馬車。
固然他的馬車被印寒江斬破,但這新馬車一直停在永安王府,徐庶既然去過王府就一定認得這馬車。
所以,其手下人的突然發難,根本就是受意於其本人!
既如此,徐鳳元也不準備忍氣吞聲,“衛煬,告訴那邊的人,就說本世子有皇命在身,耽擱本世子行程等同於延誤聖命,讓他們速速讓路,否則便是大罪!”
“是。”車外衛煬應了一聲,而後看向了對面那輛馬車,揚言道,“我家世子有皇命在身,不論對面何人,速速讓路,否則就是延誤聖命,罪當論處!”
對面的人,是徐鳳元?
那邊的馬車內,姬錦繡眉宇微蹙,不知為何,在徐鳳元另娶他人後,她每每聽到這個名字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特別是近日,永安王歸朝,徐鳳元被封監察司副使……她竟不知不覺的會想起與徐鳳元間的種種。
雖然,那監察司只是宦官之地,但卻在京中舉足輕重。
而且,副使一職,僅居於楊焱之下。
父皇對徐鳳元破格提拔、委以重任,這無論是汪經綸還是徐庶都不曾達到的高度。
曾幾何時,她就是想找一個大乾最為出色的男兒做夫君,而今,徐鳳元竟鶴立雞群,距離這個位置越來越近。
她內心十分失落,總覺得自己好似錯過了什麼。
可刻在骨子裡的驕傲,又不允許她承認自己的錯誤,於是,她貝齒緊咬,對一側的徐庶道,“大公子,既然徐世子有皇命在身,我們就讓路而行吧,反正,我們奉父皇之命去慰藉那些流民,也不急於一時。”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徐庶打斷姬錦繡的話,“公主與徐鳳元同有皇命在身,而且公主又是皇室血脈,陛下所出,無論到了何時都該是徐鳳元給公主讓路才是!”
“公主且坐在這裡等著,我去與元弟溝通,讓他給你我讓路!”
說罷,徐庶看姬錦繡沒有否定,就出了馬車。
是的,姬錦繡的心中也是這麼想的,自換婚一事後,徐鳳元便處處都壓她一頭,身為眾星捧月的嫡公主,其實一直都想扳回一局。
而徐庶今日的話,則正合她心意。
若徐鳳元今日的馬車給她讓路了,她也能在京中挽回些顏面,之後再互不相干即可。
若對方不讓……
姬錦繡緊咬下唇,有徐庶這個義兄出面,徐鳳元總不可能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吧?
在她思考間,徐庶已經站在了車頭上,對徐鳳元那邊道,“原來是元弟啊,自歸京之後,我這個做大哥的都還沒有見過元弟,不想竟在此地遇到,看來,這真是緣分。”
“緣分?”徐鳳元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