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三怔了下,雖然心中有疑,但最終卻是沒敢詢問原因,只是點頭應是。
“謝老慢那邊,情況如何了?”簾後人又問。
萬三恭敬回答:“回堂主,謝老慢的人假借馱藥商隊之名,已於昨日進了城,現已全部落位,只等起事了。”
“好。”
簾後人道了個好字,聲音中隨即有了起伏,略帶激動:“萬事俱備,只等魚兒咬鉤了……告訴謝老慢,待他起事那天,本堂主將親自到場觀禮!”
萬三聞言,頓時僵在原地!!
堂主這是要……露出真面目嗎?!
……
翌日,正午。
謝牧的房間裡,謝小曼來回踱著步,尚未完全張開的俏臉上寫滿了焦急。
整整一個上午了,謝老皮還沒出現,這讓她頓時焦躁不安。
“你說這個謝老皮不會不來了吧!謝牧,謝牧?我跟你說話呢!!”
謝小曼扭過頭去,頓時更加氣惱了。
只見謝牧此時正氣定神閒地拿著根毛筆練字,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謝小曼頓時急了:“我說謝大長老,我都急的火燒眉毛了,你卻還在練字,你能不能對自己的事情上點心?那可是你的身份卡!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謝牧瞥了謝小曼一眼,笑眯眯道:“你不是太監,你是宮女,來,小曼宮女,給朕沏一杯八二年的橙汁。”
“呸!!”
謝小曼狠狠瞪了謝牧一眼,視線隨即落在謝牧面前的那張紙上,見著上頭密密麻麻,纏繞不清的線條,隨即皺起眉頭:“你這畫的是什麼東西?鬼畫符嗎?”
“是陣。”
謝小曼眼珠子一瞪:“還朕?你還真當你是皇帝啊!”
謝牧停下筆,哭笑不得:“是陣,陣法的陣!”
謝小曼頓時恍然大悟,紅著臉瞪了謝牧一眼:“誰讓你不說清楚!”
說著話,謝小曼走到桌旁,仔仔細細看了老半天,最終無奈搖頭:“你還懂陣法?!”
謝牧一邊畫,一邊道:“謙虛的講,我的陣法造詣,大漠第一。”
“……”
謝小曼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謝牧,冷笑:“這還謙虛?那要是不謙虛呢?”
謝牧手腕一甩,將最後一條線畫完,傲首挺胸:“天下無二!!”
謝小曼當即回了個‘呸’字:“吹牛!”
謝牧不以為然,轉而打量起自己的作品,邊看邊搖頭。
“怎麼,有問題?”謝小曼問。
謝牧點頭,語氣遺憾:“問題大了。”
謝小曼頓時大笑:“剛才還說天下無二呢,怎麼一轉眼就說自己的作品有問題了?!你果然還是在吹牛!”
謝牧瞥了謝小曼一眼,輕蔑道:“你懂個錘子,我說的有問題,是說這副作品太完美,完美到了極致,能沒問題嗎?”
“……”
謝小曼啞口無言,最終豎起兩根大拇指,然後又重重向下:“鄙視你!”
謝牧不理她,轉而繼續端詳自己的這幅作品。
其實,謝牧的這幅陣圖確實有問題,因為這是一幅‘臨摹陣圖’,是謝牧根據自己的體會,對月神谷下的這座大陣進行的想象。
類似於刑警辦案中的兇手側寫,透過現場情況和簡單資訊,對兇手進行分析並做出畫像,很多時候,類似這樣的側寫與兇手的真實相貌多少有些出入,但是卻能夠給辦案人員以線索和方向。
而謝牧做的這幅‘陣圖側寫’儘管存在問題,但卻也給了謝牧一些之前不一樣的資訊。
比如,根據之前得到的資訊,月神谷這座大陣的主要功能是壓制非謝氏族人的修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