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沖天的號角聲響遍戰場每個角落,鐵市金屬城牆的正南面,集結著月神殿的全部兵力。
大決戰的時間,終於到了。
作為鐵市一方的決策者,鼠爺當機立斷,將所有兵力全部集結於正南城牆之上,嚴陣以待。
但是,不管是鼠爺還是任何人,對接下來的這場戰爭都不抱有任何信心。
因為,兵力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
經過剛才的攻城戰,月神殿一方雖有損失,但兵力至少也有至少兩萬人。
而鐵市一方,原本的五千兵力,在經過剛才的惡戰之後,尚有一戰之力的兵卒不足四千。
兩萬對四千。
如此懸殊的兵力差,就算是神仙也贏不了!!!
正南城牆之上,一名獨臂刀客站在最前端,一言不發。
儘管刀客沒有說話,但是從周圍兵卒那充滿崇敬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這個男人似乎已然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
就在剛剛,這個男人臨危救難,登上東部城牆,一刀斬死三名道境四品武者,一時間士氣大振。
他叫刀仲,來自劍樓,行三。
道境半步六品。
在謝牧未歸,牛帥等人重傷之際,他已然成為鐵市一方的最強戰力。
然而,距離方乾依舊有著很大的差距。
而且,看眼前這架勢,甚至不用方乾出手,這兩萬名士兵就能夠蕩平鐵市!!
“這場仗……不好打啊。”
鼠爺悶頭抽著煙,語氣裡有說不出的凝重。
“不好打也要打!!”
刀仲面無表情,低頭悉心擦拭著戰刀,聲音無比堅定。
這是個刀一樣的男人,一往無前,從不畏懼。
似乎受到他的感染,周圍士兵們也戰意凜然,如同殺紅了眼的猛獸。
“一路過來,我怎麼沒見到那三個小傢伙?”
刀仲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你是說依依他們?”鼠爺愣了一下,隨即指著城北礦山方向,“安排退入礦山了……他們還太小,前途大好,死在這可惜了。”
刀仲點點頭:“走了好,走了就無牽掛了。”
說完,他又指了指站在士兵群中的蘇妲己幾女,又問:“她們幾個怎麼安排?”
鼠爺攤了攤手,一臉無奈:“我也想安排她們撤走,但是人家根本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
刀仲笑了:“都是好樣的!”
鼠爺也笑了:“是啊,大家都是好樣的!”
認真算起來,兩人的聊天其實很乏味,你問一句我答一句的聊天方式,總給人一種尷尬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便被號角聲打破了。
月神殿,進攻了!
……
對於戰爭,文字工作者們都習慣用殘酷兩個字來形容。
但殘酷到底是什麼?
怕是隻有那些親身經歷過戰爭的人才清楚。
殘酷是什麼?
殘酷是砍斷脖子的刀,是刺穿心臟的劍,是漫天四濺的血,是停不了的哀嚎,是閉不上的眼……
殘酷是你明明渴望活著,卻不得不直面生死。
殘酷是你的刀距離對手的脖子明明只有一線之隔,卻被旁人率先刺穿了心臟。
殘酷就是戰爭最好的註解。
古代大明時期曾有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說法,分別說的是明成祖朱棣遷都北平,抵抗北元勢力,以及明崇禎帝至死不退,最終吊死煤山的故事。
對於眼下鐵市與月神殿之間的戰爭來說,雖然戰爭規模遠小於改朝換代,但殘酷程度卻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