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留著性命,等再過些日子麼,呵呵,那就不一定了。”
福長臨一凜,大福鏢局也是在做壁上觀,時刻留心此事的進展,忙問道:“秦公子這是何意?...難道說——”忍不住看了看龍寂樾,“貴派要將他們統統...這恐怕不太容易!”
秦卓然微笑:“斬盡殺絕是不容易,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還是可以辦到。”
福長臨若有所思,問道:“一個什麼樣的教訓?”
秦卓然看著他:“一個天大的教訓。”
福長臨緩緩點頭,又低頭思忖。
龍寂樾站起身來:“長臨,此役過後,江南大局可定,你信與不信,都不要緊。我來這一趟是為報答你昔日的好意,大福鏢局願意共襄盛舉,當然最好,若不肯,也便罷了。”
說完頷首致意,轉身朝門口走去,秦卓然也立即跟上:“福公子,告辭了。”
門口閃進來一個人,將他二人稍作阻攔:“二位...二位請稍等!”又急向福長臨看去:“公子!”
此人正是季賢,福長臨經他一叫,終於下定了決心,急忙快步迎過來:“寂樾兄彆著急走呀,我有幾件事,是關於誅魔同盟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請回座,回座!...”
龍寂樾和秦卓然相視一笑,迴轉身去。
有大福鏢局坐鎮,那些做壁上觀的門派,便暫時不會插手了。
到得第十日上,一直安靜的水仙門終於有了動靜。一夥不足百人的隊伍由嚴春寒、王春蓬幾個師兄弟帶領,趁夜摸進了山坳裡。
暗哨上的風箏立時察覺敵情,金龍哨號炸響半空。連鼎生不敢怠慢這群老冤家,命副手戚進親率兩壇人馬迎戰。
按照龍寂樾事先的吩咐,小股敵人應當就地清理。此時來犯的水仙門只有幾十人,戚進毫不猶豫下令圍擊。纏鬥從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雙方各出狠手,使盡殺招,血濺三尺,絕不留情。
戚進憑藉人數優勢,大刀闊斧地推進,但卻冷不防被水仙門鑽了空子。這幾個春字輩師兄弟間的默契已臻化境,他們各自招式長短互補,在激戰中彼此配合,宛如長了三頭六臂,百餘回合下來,竟被他們撕開了一條口子,突出重圍,衝進了山坳中。
戚進無法,只得屠盡了水仙門餘下弟子,又命人將山坳缺口再次封堵起來。
連鼎生得知了訊息,想到這正好合了龍寂樾剿滅水仙門的心意,便不如何責怪戚進。不過此役到底有違掌門令,他依然要去向龍寂樾請罪。
龍寂樾聽罷,冷笑道:“齊麟被困在山坳裡多日了,其他門派都輪番來戰,水仙門掌門被困,怎麼直到今日才來?”
連鼎生一凜:“掌門的意思是......”
龍寂樾道:“他們進山坳,恐怕不是為了齊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