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則是一肚子的委屈。
“再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家事,雖說是烏七八糟的,但也不是我一個外人應該出手的不是。你這丫頭,不懂。今天這口氣如果不讓陳北平給出了,他一輩子都不甘心的。”
“行行行,大魔頭,你說的都有理。可是世子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說該怎麼辦嘛?”
一時間,耶律燕燕也是被嚇壞了。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向大魔頭衛淵求救了。
衛淵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如果剛才接收了姜闊的藥液,都不用上北茅山,慢慢調理,假以時日就能恢復。可這小子脾氣太倔了,現在只有到了北茅山上清派拿到他們的上等丹藥才行。”
耶律燕燕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只是她有點擔心。
以世子現在的身體情況,還能不能撐到北茅山,都是兩說。
隨後衛淵長嘆了一口氣,伸出兩根手指,凝聚真氣。
一下子點在了世子陳北平的小腹之上。
陳北平被擊中之後,兩眼泛白,直接整個人沉沉地昏死過去。
耶律燕燕瞪大了眼睛:“大魔頭,怎麼回事,世子,世子他……”
“不用害怕,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經脈,讓他體內的真氣不再亂竄,要不然不用到北茅山,他就一命嗚呼了。只不過,他現在已經不能再調動一點真氣,要是再遇到麻煩,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
對於這個,耶律燕燕並不擔心。
畢竟到了該出手的時候,大魔頭衛淵會出手的。
耶律燕燕將陳北平攬在懷裡,一臉的心疼。
看著陳北平昏死的樣子,大魔頭衛淵一陣的意味深長的笑道。
“不過,這小子的脾氣,老子倒是喜歡得很。送上門的靈丹妙藥都不要,拼盡這條命都要給姐姐出氣,是個漢子。也不枉費老子費了那麼大的氣力幫他淬身。這小子要是不死,將來不管是在朝野還是江湖,定是個人物。”
耶律燕燕冷哼一聲:“這還用得著你說。”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了陳北平,曾經那個北梁皇室的掌上明珠變得越來越不像一個公主了。
而她對陳北平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厭惡,恐懼,逐漸變成了接納,欣賞,甚至抑制不住的喜歡。
外人只知道北靖王世子天下第一紈絝,而只有那些真的認識他的人才知道世子究竟是何等的難能可貴。
經過了這件事情,其餘人都是一臉的尋常。
只有趙玉冉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大刺激一樣。
尤其知道了前來找麻煩的人竟然是大虞皇朝的大皇子姜闊。
他越來越摸不透這些上等人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了。
那位大皇子明明是來阻止陳北平南下的,可愣是硬捱了陳北平九刀,整個人都被砍成了一個血葫蘆。
就這樣還不算晚,他不管自己的傷勢還要給陳北平藥液。
結果呢,人家世子陳北平壓根就不領情。
全部都不是正常人。
倒是那個老太監,聽他們說,好像是權勢滔天的內廠廠公秦九昭。
在北靖的地盤上,或許北靖王府一家獨大。
但是在整個大虞,內廠卻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們雖然沒有北靖王府那麼大勢力,那麼多的人馬。
但他們直接受命於皇帝姜元宗,一旦發現有不臣行為,可以不經請示,先斬後奏。
多少名臣武將全部都被他們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如果跟他們搭上關係,就算是北靖王府估計也要給自己幾分薄面。
尤其是有了內廠的招牌,誰還敢不敬自己,不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