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錢塘郡的街頭之上,那日多了一個傳說。
據說是兩位大宗師境的高手交戰,整個街道都變成了虛無。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所有還有膽子觀戰的人全部都是避之極遠,唯恐禍及自身,不過那景象也是令人心驚膽跳。
至於那些江湖上的武夫們則是,望眼欲穿,極度崇敬的讚歎著大宗師的手段堪稱天人。
許多見識了大宗師交戰的江湖武夫,道心不夠堅定,甚至當場棄劍而去,自此不再踏上武道之路。
就算是那些意志堅定的武夫,看了這番場景也都是一樣的震撼。
這才明白了普通人和絕頂天才之間的距離,如同一道巨大的鴻溝,並不是努力便能翻越的。
南國學院之中,整個學院都亂成了一鍋粥。
無數江南的名醫大夫接二連三的進進出出。
不過,好像陳北平當時在北茅山得了人家的傳教之寶,其生命力和血脈恢復的速度遠超普通人。
再加上江南名醫鬼手李三甲的醫術,幾天之後也就沒有了什麼大礙。
能夠在大宗師的手上抵上全力一擊,光是這份戰績估計都能讓天下絕大部分的武夫汗顏了。
那個瀛洲的刀客七海一刀生命力也是十分頑強,畢竟是海難都弄不死的傢伙,雖然沒有甦醒,但是大宗師的那一刀也沒要了他的命。
刀魔衛淵與那人交戰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趕了回來。
據刀魔衛淵的話,兩人算是不相伯仲,也都沒有拿出真正壓箱底的東西。
那位大宗師似乎是覺得放走了世子陳北平,刀魔衛淵又十分難纏,相互較量了一番之後,並沒有過多糾纏,這麼說來,也算是刀魔衛淵勝了一籌。
不過,這場大戰之後,刀魔衛淵便將自己鎖在了房中,除了平日裡去送飯的小童,其餘什麼人都不見。
陳北平醒來之後,二姐陳語然,就陪在身邊。
見陳北平沒有什麼大礙了,激動的淚水直流。
陳北平伸手幫著二姐擦掉眼角的淚水,苦笑著說道:“姐,別哭了,沒事。就你弟這命,說來還真苦啊,來江南看看你,一路上遭遇追殺,光是大宗師就碰到了兩回。我這不死,命還真算是硬的。”
“休要胡言亂語,也怪二姐太掉以輕心了,要是多派點人跟著你,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
說著說著,陳語然就自責起來,淚水也是不要錢的往下掉。
“二姐,別這樣,你這樣,都快成燕燕那丫頭了,什麼時候也喜歡哭鼻子了?我身上有九轉金丹的藥力,有衛師傅的淬身,沒那麼容易死。”
說到這裡,陳北平忽然間想起了什麼。
“燕燕呢?她沒事吧。”
陳北平擔心的問道,畢竟當時衛師傅去了之後,自己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只記得,自己深處險境的時候,是耶律燕燕那丫頭擋在了自己身前。
“你啊,真是娶了媳婦忘了你姐,我在這裡三天三夜沒閤眼,也沒見你有多擔心。”
陳語然有些吃醋的說道。
陳北平緊皺著眉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姐,我這不是看到你了嘛,那我還擔心個毛。快跟我說,燕燕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見陳北平這麼著急,陳語然也只好說道。
“好了好了,那丫頭去給你煎藥了。說實話,這丫頭對你還真上心,自從你傷了以後,她就一直陪著,這幾天估計連飯都沒有吃,到時間了就去煎藥,唉,這丫頭你要是負了人家,這可就是狼心狗肺了。”
陳北平一臉的無奈,不過聽到耶律燕燕沒事,心裡也就放下來了。
“北平,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