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平彈了一下那兩張契約,一臉的笑意。
低下身子,拍了拍裴世豪的臉:“兄弟,以後我就罩著你了,要是碰上什麼在天一賭坊裡搗亂的人,你就到北靖王府裡去找我,我分分鐘弄死他。”
看著世子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裴世豪欲哭無淚。
早知如此,自己還跟世子爺玩什麼骰子啊,乾脆送出去得了,也省得挨這一刀。
不過讓裴世豪感到震驚的是,世子陳北平自小就不懂武道,可就剛剛那一下子,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武夫能夠耍出來的。
難道說,世子陳北平一直以來都在隱匿自己的身手?
想到這裡,裴世豪的後背不由地出現了一層白毛汗。
要是真的如此,陳北平未免也太可怕了。
陳北平一手摟著耶律燕燕的細腰,一手拿著兩張銀票,哈哈大笑著離開了天一賭坊。
就在陳北平離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裴世豪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縫合好,便收到了一封密札。
當看到密札上的杏黃龍印,裴世豪如臨大敵。
胡亂塗了一把草藥,簡單包紮,直接來到了一個密室。
密室之中,姜無恨端坐高座之上。
裴世豪剛剛走進密室,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王爺,陳北平那混賬……”
話還沒說出口,一個巴掌就打在了臉上。
直接把裴世豪給打蒙了。
好傢伙,怎麼去哪都捱揍啊?
難不成,自己今年沒算流年?
“堂堂北靖王世子,那聲混賬也是你叫的。”
姜無恨嘆息了一聲:“雖然說,他的確是個混賬,不過也輪不到你來叫,明白嗎?”
裴世豪連連磕頭:“是,是,是。那個混,不是,北靖王世子不光是騙走了賭坊六十萬兩銀子,還拿走了賭坊兩成的紅利,王爺,王爺求求您為小的做主啊。您要是不給小的做主,小的真的不知如何像家父交代了!”
六十萬兩啊,那幾乎要把裴家給抽乾了!
再斷了天一賭坊的收入,那他們一家老小不得到街上去要飯吃啊。
姜無恨冷冷一笑,撥弄著自己長長的鬢髮。
“做主?做什麼主?願賭服輸,你是耍詐,才會搭進去天一賭坊的兩成紅利。你願意給陳北平那小子白打工,與我何干?”
聽到姜無恨都不願意管自己了,裴世豪瞬間覺得此生無望。
他本來就大手大腳慣了,要是以後府上沒錢,又沒進項,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你也不用太絕望了。”
聞言,裴世豪立刻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
“王爺要我怎麼做?只要您能幫我出頭,您讓小的幹什麼就幹什麼!”
裴世豪直接爬到了姜無恨的王座腳下。
結果,姜無恨直接一腳把人踹翻。
姜無恨的傷口撕裂,疼的齜牙咧嘴,不知道又做錯了什麼。
“誰說要給你出頭了!”
“你給我記住了,陳北平是我未來小舅子,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我滅你全家。”
裴世豪的臉色刷地一下子就如白蠟一般。
好傢伙,陳北平這傢伙本來就是北靖王世子,現在又多了一個西蜀王姐夫。
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敢去動他?
“那王爺您的意思是?”
就算如此,裴世豪還是忍著劇痛問了出來。
姜無恨嘆息了一聲:“這樣吧,兩成紅利,你每月按時給北靖王府送去,北靖大軍缺糧缺餉,這個我是知道的。算是我這個當姐夫的,給小舅子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