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之輪轉動的聲音,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百里玄然,像是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可他那深邃的眼眸如同無盡的深淵,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秘密。
那位黑袍人此時眼中的怨毒更深了,他的斷臂之痛彷彿已經被心中的仇恨所掩蓋。他死死地盯著百里玄然,彷彿要用目光將他洞穿。而紫衣青年則是滿臉的緊張,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黑袍長老的胳膊,指甲都陷入了肉裡,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緊張地等待著百里玄然的下一步動作。
百里玄然卻依舊不慌不忙,他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眾人,那目光所到之處,眾人都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他就像是一位君臨天下的王者,審視著自己的臣民,而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對局勢的掌控和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全部聚焦在百里玄然身上時,房梁之上突然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細微動靜。那動靜,宛如微風拂過蛛絲,輕得幾乎難以察覺,但卻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如同平靜湖面泛起的第一道漣漪。緊接著,一個酒壺仿若劃破夜空的流星般,裹挾著凌厲的氣勢從天而降。酒壺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速度之快,竟在身後拖出了一道虛幻的殘影。
然而,這看似驚險萬分、足以令在場之人膽寒的一幕,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充滿慈愛與呵護的大手牽引著,酒壺在接近地面的瞬間,穩穩地落在了百里玄然的身旁。剎那間,酒壺中醇厚的酒香如脫韁之馬般四溢開來,那濃郁的芬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彷彿是為這緊張的局勢注入了一絲別樣的韻味。酒香如同輕柔的薄紗,縈繞在眾人鼻尖,有的醇厚似陳年老窖,有的清新如春日百花,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奇妙的氛圍。
眾人驚愕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詫異與好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房頂。只見一箇中年男人身姿矯健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沉穩而可靠的感覺。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袂在微風中獵獵作響,那黑色的布料上繡著神秘的銀色花紋,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他的臉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一般,透著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堅毅。深邃的眼眸猶如幽潭,深邃而神秘,彷彿藏著無盡的故事。
在他身旁,剛剛伴隨百里東君的那條長蛇——白琉璃,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般落下。它那龐大的身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凜冽的寒光,每一片鱗片都像是精心打磨過的鏡子,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白琉璃的身軀蜿蜒盤旋,那巨大的肌肉在皮下滾動,彰顯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它的雙眸猶如兩顆晶瑩剔透的藍色寶石,冰冷而深邃,彷彿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透露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要不我來為大家解惑,他是誰?”溫壺酒豪爽的笑聲如同洪鐘大呂般,在這片寂靜的空間中轟然響起,打破了那短暫而壓抑的寂靜。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和得意,彷彿是一個掌握了世間所有秘密的智者,正準備向世人揭開一個驚天謎團。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一波接著一波,像是洶湧澎湃的海浪,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讓人心神盪漾。
“溫家,溫壺酒,難不成他是你溫家的人?你溫家藏的可真深啊!”黑袍人一邊強忍著斷臂之痛,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臉色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人形,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容此刻變得猙獰恐怖。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盤踞在皮下的青色小蛇,憤怒地跳動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猜忌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緊握著完好的那隻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