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唐悅兮本來就含笑注視二人,聞言也連忙道:“一一妹子,你是我們不可或缺的盟友,也是我們患難與共的夥伴,怎能說沒有任何關係呢。”
水一一呆呆地看著唐悅兮,心中思緒萬千,突然聽到“嘭”地一聲脆響,一個彪形大漢從天而降,將溫酒一頭栽進腳下的雲裡,水一一“啊”地驚呼了一聲。
溫酒狼狽起身,氣憤無比,指著那彪形大漢罵道:“你大爺的!小櫻桃頭!下手有沒有點輕重啊!”
那彪形大漢竟有些扭捏,有些嬌羞,嘻嘻一笑道:“抱!”
溫酒腦門發黑:“抱你媽個頭!絕交了!”
彪形大漢自然是前來支援的陶小顆,她注意力已被唐悅兮懷中的小肥鳥牽走,驚喜道:“呀!你就是當年和溫酒、唐姐姐一起擊敗皇甫獻的搖曦太子吧!你長得好漂亮!”
小肥鳥被誇得鼻孔朝天,鳴了兩聲:“就是這麼牛逼,叫哥!”
陶小顆當然聽不懂小肥鳥說了什麼,只道自己終於見全了殺死皇甫獻的恩人,喜不自勝。
溫酒到想起一事,向小肥鳥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錦璣女王的氣息。”又轉小聲:“是鳴煜一族現在搬到這附近住嗎?”小肥鳥不耐煩道:“族中事務暫交皇兄馳瀚代管,老子出來找我孃的訊息。天聖獸一族與馭靈丘一族向來交好,本來是過來打探打探,碰碰運氣……”想到這就來氣,錘了溫酒一拳:“哪壺不開提哪壺!煩死了!”
唐悅兮知道這倆活寶吵起來定沒個完,笑著打斷:“諸位還請歇了吧,明日再聚,一醉方休!”
眾人聞言,紛紛辭別。唐悅兮則在溫酒的強烈要求下,來到冰山山腳下,兩人並肩席地而坐,欣賞燦陽果兒蛻變的流星。
溫酒將這幾日的見聞細細說給唐悅兮,說到兩族的核心矛盾時,心中始終沒有答案,向唐資悅兮問道:“你說……吃肉到底對不對。”
唐悅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尊重生命是對的。複雜的是,對於一些種族而言,如果尊重雞鴨牛羊的生命,有時便是不尊重自己的生命。食物鏈是很難深究的,你不吃,別的物種還是會吃,他們也會吃別的物種。”溫酒第一次在唐悅兮這裡沒有得到答案,想了想笑道:“我記得在地球的時候,看過一個日本的劇…的故事,他們用一種使命感來塑造自己的善良。就是給自己的食物,賦予一個使命,說這些雞鴨牛羊,天生就有著被他們好好吃掉的使命,一定要用最精緻的心思和手藝去料理它們,才能夠對得起它們的使命。”唐悅兮自然也不知道日本是何物,聞言只是覺得好笑:“他們也太無恥了吧!”
兩人相視而笑,溫酒又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嗎?”唐悅兮突然靠近溫酒耳邊,吐氣如蘭:“你知道為什麼當年一一姑娘的父母,水寧夫婦,明明傷於展不義之手,最後卻屍骨無存,甚至還傳出來尊魂谷吃人的謠言嗎?”
可能聲音和香氣傳進耳朵,也可能是星光將夜色綴得曖昧,溫酒像有什麼情緒被撩撥起,直衝天靈蓋,終又被好奇心牽走,小聲問道:“啊?對啊,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唐悅兮沉吟道:“沒有,只是有個無端的猜測,當年水寧夫婦捨命救下的‘太兆仙魚’,我曾在一本《雲海奇談》的古籍中見作者提到過。書裡說,‘太兆仙魚’擅長親近和討好人類,一旦人類將信任和親近交予‘太兆仙魚’之後,似乎都無故消失了。”
想到水寧夫婦的屍骨無存,溫酒被驚出一身冷汗:“什麼意思?是那魚把……笨水母的爸爸媽媽吃掉了嗎?”
唐悅兮輕嘆一聲:“都說了是沒有證據的無端猜測啦……仔細一想,如果‘太兆仙魚’利用水寧夫婦的善心,來替自己逃難,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