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落落命人將溫酒、展枝牢牢綁縛,遙坐高處觀武臺,戲謔地向展枝道:“這不就有個現成的獸靈?一會兒麼,解了你弟弟的弒真令,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弟弟自己啦。”
溫酒和展枝如遭雷擊,難怪沒有綁住展葉和水一一,原來是想讓展葉為了自救而吃了水一一!
溫酒勃然大怒:“屬烏龜的臭婆娘!你他媽是瘋了嗎!”
看到溫酒氣急敗壞,鄔落落和鄔驚瀾均是得償夙願,面露笑意。鄔驚瀾靈光一閃,未經鄔落落授意,帶著一臉惡毒笑容來到溫酒面前,狠狠扯起溫酒的頭髮,道:“不願意是麼?求我。”
溫酒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哪有老子求兒子的道理。”
鄔驚瀾臉色一變,抽了溫酒兩耳光,復又笑道:“不求也行,小爺跟你一樣喜歡看同伴被生吃的戲碼。”
溫酒氣得肺也要炸了,他心裡隱隱知道,這似乎不只是新朋友死在面前的問題,如果水一一真的被展葉吃掉,那雲下兩族多年的死仇,便更無化解之理。
其實溫酒心裡也不確定,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只是婪魂谷吃人的印象,已早早先入為主。溫酒看著鄔驚瀾惡毒的笑容,垂下頭,道:“求你了。”
鄔驚瀾嘴角咧得更高:“求我什麼?”
溫酒喪氣道:“求你放了他們。”
鄔驚瀾搖搖頭:“不不不,是求小爺給你一泡尿喝。”他看著溫酒不能置信的表情,越發心滿意足道:“你喝幾口,我便放幾個。”說完將褲子一脫,肆無忌憚地露出下體,似乎吃定了溫酒。
溫酒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圓睜,只悔自己大意中計,受制於人。溫酒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好,我喝。”話音剛落,一潑滾燙羶臭的黃色尿液已淋在溫酒頭上,即便有一些心理準備,遭受這般奇恥大辱仍是令溫酒一呆,再反應過來時,鄔驚瀾提起褲子,正欣賞溫酒的狼狽。
鄔驚瀾心中奇爽,對溫酒道:“哎呀,一口沒喝到啊,對下等人來說這般寶貴的聖水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惜啊。”
演武場邊圍觀的鄔府將士也爆發出陣陣鬨笑,他們平日裡雖也看不過鄔驚瀾的做派,但這種少見的樂子實在很好看。
溫酒閉目抿唇不語,鄔驚瀾更是狂笑:“小爺向來一言九鼎,既然一口沒喝,那就一個不放啊。”
鄔落落同樣露出了笑容,她心神一動,展葉已悠悠醒轉過來。展葉的雙眼迷茫中,偶有一絲清明,早已餓極,瞟到身旁遍體鱗傷的小水母,下意識抓在手中就要往口中送去。
“不要!!”
展枝淚水傾湧而下,崩潰大喊。她連受酷刑,早已到達承受極限,又目睹恩公受辱,親弟弟更在死亡和為惡之間徘徊,內心實已滿目瘡痍。
展葉聽到姐姐的聲音,才注意到展枝也在,看到展枝短了半截的十指和消失的半邊秀髮,展葉又驚又怒:“姐!你怎麼了!是盜靈丘的惡人麼!我殺了他們!!!”
展枝流淚道:“我沒事,不要管我,你不能吃她!”
展葉一愣:“……我好餓……好難受。”他突然感覺一陣猛烈的眩暈感,手臂上十個獸魂紛紛飛往空中,極樂蛟、環紋冰蟲、龍硫鷲、裂引鹿、化意碧霧獅、月禪粉囂畢方、金鼎狸、清絕獒、離火素暗蟒、伏暗巨鸞……竟全是太古兇獸!這些兇獸暴怒且貪婪地看著展葉,伺機而動。展葉呆呆地抬頭看一眼,喃喃道:“我好餓……我不吃,就會被吃掉……”
展枝眼淚簌簌,卻睜眼堅定道:“父親傳你功法時,那些教導你都忘了麼!”
展葉喃喃道:“夜空展翼,只斬不義!”
展枝掩面悲聲道:“展家人寧死不傷無辜之人!”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要堅持這個該死的原則,展葉也是個無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