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染為灰黑色,白衣少年對著最近的一個木化身輕輕吹了口氣,木化身隨風飄散,化作塵灰!同時心底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宋儒恩和蒯擇對視一眼,看見對方眼裡滿是難以置信!蒯擇心往下沉,嘶聲道:“你看住這邊,我去救大帥。”未等宋儒恩回應,“嗖嗖”幾聲劍嘯破空而來,只見白衣少年那把消失不見的寶劍,不偏不倚回落到他手中,劍身通紅!覆滿鮮血!
宋蒯二人驚怒交集,這個白衣小鬼竟然會御劍之術!?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道行?!
原來白衣少年掣劍襲大營時,已察覺皇甫獻真身不在營內,懊惱自己草率之餘,只有再次將計就計,運起更強猛的命力,將大地(欽雲木樹根)擊穿,掩護神劍找尋皇甫獻所在地。沒想到這欽雲木的樹根如此堅硬,一口氣將它洞穿,造出這麼大的聲勢,幾乎耗盡了自己的命力。
這皇甫獻老奸巨猾,空中地上都沒有她的影子,恰巧這老賊一身命力跟草木息息相關,只能去地底下碰碰運氣!還好寶劍實在鋒利,慢慢穿透欽雲木樹根,不需要消耗太多真氣。
於是白衣少年一邊與木化身對話周旋,一邊暗度陳倉尋找真身。他所料不差,皇甫老賊的真身確實藏在地底,只是這老賊極其謹慎,神劍窺伺多時卻毫無進攻良機,若貿然出手,這最後一絲機會也將白白喪失。白衣少年知道自己九死一生,索性主動言語激怒皇甫獻,使其露出破綻。動怒的皇甫獻果然降低了警惕性,不過可惜的是白衣少年的力量已經彈盡糧絕,這微小的機會稍縱即逝。
沒想到不知道從哪殺出來一個藍髮奇人,不止輕易地徹底激怒皇甫老賊,還能久旱逢甘霖般給自己輸送命力!機不可失,白衣少年心中盤算……出招誘惑皇甫獻全力進攻!這般正是皇甫獻防守姿態最為鬆懈的時刻!
得溫酒之助,白衣少年狀態盡復。而皇甫獻這方,一是盛怒已極,二是自覺無論如何都勝券在握!有心算無心,長劍自然飲血而歸!
溫酒觀察宋蒯二人反應,雖不知道原理,也猜到一些,驚喜道:“把老樹妖宰了嗎!”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這廝實在警覺。這番良機已堪稱完美……也只斷了她右掌和半隻耳朵。再不把劍喚回來,只怕我們倆還是得先被吞沒了。”
溫酒微覺遺憾,但並不氣餒,道:“淦!”
沒想到堂堂鄔府皇甫大將軍,領銜萬餘好手,竟折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鬼手裡!那宋儒恩氣急敗壞地催動命力,喚出兩柄碩然巨斧!向溫酒、白衣少年含怒斫來!
白衣少年此時氣力盡復,神劍在手,毫不畏懼,起手兩劍輕易化解攻勢。扭頭看見溫酒仍然躺在地上,紋絲未動,和自己兩眼相對,場面十分之監介。心裡一沉,擔憂道:“你還……你不能動嗎?”
溫酒的命力,為了給白衣少年治療瀕死重傷,實已在枯竭邊緣。自己身上的傷反而遲遲無法自愈。他嘗試抬動雙腿,同時發出“咿呀、嗷嗷嗷、呃啊、一給我裡giaogiao”等奇怪聲音和痛苦表情,面部青筋暴起後又坦然放棄道:“動……動個奶頭!”
以溫酒現在的實力怎能撐住皇甫獻一招?何況他有心控制儲存命力給白衣少年治傷,此時還能說話,全憑匪夷所思的命力和命大。畢竟他只要脫險,痊癒的信心還是有的,但脫險的信心全來自白衣少年,傻子都知道這會兒恢復的一絲命力給自己用還是給白衣少年用合理。所以在溫酒體內,除了他控制不了的大部分命力正瘋狂給他的重傷續命,另一小部分被他悄悄積蓄以防白衣少年再次重傷。
到底是一個健康的自己有用,還是健康的白衣少年有用,溫酒心裡難得有數。
白衣少年哭笑不得,矮身一把抄起溫酒,負在自己肩上,揮劍抵擋狂怒的宋儒恩和一萬鄔府將士。雖然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