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是東宮的側妃,您說幾句好聽的話也沒什麼。今天早上諫官送來的奏摺都在指責您不去後宮,不為皇家傳宗接代呢!”
沉香館和披香館都沒有交出喜帕,新婚的太子沒圓房,這些都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了,成了他們攻擊的理由。
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祁煜軒必然成為流言的焦點,外面的人只會更多懷疑他性取向。
沈鶯見他沉默,又補充了一句:“殿下應當多去嬪妃那裡走動,儘快給皇家添個後代。”
她從沒想過要跟祁煜軒有未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商販,在這裡毫無地位可言。
就算享受再多的歡愉時光,既然不在乎結果,也就不會傷害感情。
“這句臺詞”祁煜軒用手指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使她看著他。
“別人能說,你不能說。”
“為什麼?”
諫官可以這麼說,永寧皇后也能這麼講,甚至連秦嬤嬤和彭海都可以說……
偏偏就不允許她說?
這是什麼意思?
沈鶯的眼裡蒙上了一層迷霧,心中滿是疑惑,彷彿探索著一片未知的世界。
“因為我就是不喜歡。”
說著,祁煜軒低下了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
與中午時的激烈不同,這一次的動作很溫柔,只輕觸了一下她的唇面,好像在撫慰受傷的心靈。
接著,他的手伸進了她略微敞開的衣領,在白皙的面板上輕輕地按摩著。
“嗯~”低吟聲響起。
夜已深沉。
他把昏昏欲睡的沈鶯攬入懷中輕語道:“乖乖呆在我身邊就行。”
永遠不要離開,不要試圖逃離。
沉香館。
寶笙急匆匆地拿著果盤進來:“娘娘,曹側妃似乎生氣了,打了不少宮女。”
胡妍兒正靠在軟榻上看書:“發生了什麼?”
寶笙把果盤放下:“聽說是殿下大怒,訓斥了曹側妃,之後她就開始砸東西了。”
胡妍兒眉毛一揚:“這樣子衝動,怎麼能在東宮待長久呢。”
寶笙嘆了口氣:“娘娘還是先想想自己吧。之前我去主殿請您,說是娘娘身體不舒服,但也沒請來。一直拿不出那落紅帕,只怕皇后會責難呢。”
胡妍兒合上醫書:“順其自然。”
一陣微風從窗外吹過,翻開書的封面。
書的扉頁上,用瀟灑的字型寫了一行字:“我的心並非石頭,不可隨意移動。”
天剛微微亮起,沈鶯就醒了。
她一點也沒多睡,湊到祁煜軒身旁,輕輕地親了他一口,請求他鬆手。
然後裹著薄被,像一條蠕動的毛蟲,透過秘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男人的話不能信,明明說好不動她!結果呢?
他確實考慮到了她的特殊時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但手也沒閒著…她那件睡衣都被他弄破了!
回到側殿,沈鶯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