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軒看見沈鶯把矛頭轉向了自己來化解局面時,倒是有些開心,覺得這傢伙還挺聰明呢。
“沒錯,孤的確接到了一片玉盤,但看起來應該是個意外吧。魏大人不要多想。”祁煜軒輕描淡寫地說道。
既然連太子都已經開口了,魏錦睿也不好多做糾纏,只能勉強收手不再追究。
當他從殿堂裡往外走的時候,狠狠撞了沈鶯一下,並把那塊惹禍的瑪瑙玉盤丟給了她,臨走還不忘甩了個警告的眼神。
沈鶯感到身心俱疲。這雙破鞋真是多事!
一個玉盤飛去了殿下那兒,另一個居然砸到了小將軍頭上……
正當她打算離開之際,“沈公子,請留步。”
背後傳來祁煜軒那帶著意味不明的聲音,彷彿一條無形繩索拴住了她的腳步。
按照吩咐回到房間中心站立的沈鶯還沒等太子開口解釋就先行下跪了。
確實啊,在皇宮的日子遠不如外面自在自在,一天得反覆跪拜好幾次,膝蓋現在已經開始疼起來了。
忍著疼痛咬緊牙關直到眼睛裡含滿了淚水,沈鶯這才開始為自己辯護:“我不應該在方才走神分心,更不應該手癢去動那些鑲嵌裝飾……”
祁煜軒微微低頭看向她:“抬起頭來。”
沈鶯遵照命令將頭抬起,但不敢迎向他的目光,只把視線停頓在了腳下地面處。
“哭什麼呢?”
望著她臉龐掛著淚珠,不知為何讓祁煜軒心頭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如果只是為了裝可憐,估計立馬就會被拖出去教訓。
“我知道我做錯了事,真的非常後悔,請殿下饒恕我吧。”沈鶯開始道歉。
“全是假話。”祁煜軒不吃這一套。
“你利用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子。”
“魏伴讀亂猜一通,我擔心殿下會有誤會,才擅自說了這些往事,請殿下饒了我這次吧。”
她的頭更低了,生怕太子看穿自己的慌亂。
“你打算怎麼彌補?”祁煜軒覺得沈鶯這個人有些與眾不同,說不清真假。
“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沈鶯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太子還真是不好騙啊。
“呵呵”高臺上的男子笑了,笑容有些嚇人,讓沈鶯聽了不由得發抖。
“記得你說的話。”聽到這句話後,沈鶯一頭霧水地回到了住所。
古人說的話總是讓人琢磨不透,既然想不明白,乾脆就不再去想了。
雪柳安排到了旁邊的房間裡,和沈鶯聊了一會兒,沈鶯就趕緊把她帶來的那雙惹麻煩的男鞋藏起來了。
她請雪柳給沈家捎個信,送些輕便的鞋進宮,不要帶這麼沉重又麻煩的東西了。
弄好一切後,開啟門窗,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魏錦睿,她連忙關上。
真倒黴,這暴躁的小將軍竟然住在自己隔壁。
沈鶯正值成長期,胸圍也在慢慢變大,雪柳給她系的束胸越來越緊了,好多次差點喘不上氣來。
每當她想要解開的時候,就想著東宮行刑人的彎刀,硬生生忍了下來。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她實在受不了,魏錦睿打呼嚕的聲音震天響!
等到興盛書院正式開學的時候,沈鶯蒼白的臉色顯得很憔悴,眼睛都熬成了熊貓眼,拿著雪柳收拾好的書籍,就像遊魂一般飄去了。
興盛書院是光武帝特別為皇子設立在皇宮裡的學習場所。
除了祁煜軒,二皇子祁煜辰和四皇子祁煜然也常來這裡上課。
書院裡總共有三排座位,每排有兩把椅子。
按照“好學生坐前排,差學生坐後排”的規矩,既不會書法又看不懂古文的沈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