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著。
沒有一絲月光能夠穿透這厚厚的雲層灑向大地,只有那陣陣呼嘯而過的風聲,宛如鬼魅一般在夜空中迴盪。
此時,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些躲藏在草叢中的變異蛐蛐兒,不知疲倦地鳴叫著。
似乎在用它們獨特的方式,訴說著這個夜晚的神秘與寂靜。
小月輕手輕腳地從床上坐起,目光緩緩轉向身旁已然進入夢鄉的沈青山。
只見他緊閉雙眼,呼吸平穩而深沉,偶爾還會發出幾聲輕微的呼嚕聲。
確認他已經熟睡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然後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她的腳步如同貓兒一般輕盈,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
眨眼之間,便如幽靈般來到了窗戶外邊。
停下腳步後,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
那呼嚕聲依舊斷斷續續地傳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聽到這裡,她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於是放心地轉過身,用風系異能離開了院子。
而小月剛出了小院,沈青山的眼睛就驀地睜開了……
來到半路,她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
下一刻,立即與黑夜徹底地融為了一體,她的身影如一隻靈活的貓咪,幾息間就來到了棚戶區某一個院子裡。
她啟動異能跳上房頂,像一片羽毛般輕輕落下,然後拿出沈青山給的匕首,切開一小塊房頂的木板。
她忍著屋子透出的臭味,放開五感向屋裡看去,就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到屋裡面的一個男人,正在毆打一個老婦人,邊打還邊罵。
打累了之後,他嘴裡吐出一口痰,毫不留情就朝老婦身上吐去。表情彷彿嫌惡至極。
那老婦人此時此刻,滿臉都是深深的絕望之色。
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在了她的面前,令她感到了一種無法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她的眼眶中湧出,瞬間便佈滿了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頰。
她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自己的面龐,想要掩蓋住內心的悲傷與痛苦。
但那沙啞而又悽慘的哭聲,卻依舊透過她的指縫間傳出,如同夜梟的哀鳴,讓人聞之心碎。
看到這一幕,小月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怒火。
就像火山噴發一樣,不可遏制地熊熊燃燒起來。
憤怒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全身,使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她的雙眼瞬間充滿了濃烈的殺意,猶如兩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那個給她帶來如此傷痛的始作俑者。
怕黑燈瞎火的驟然出現,嚇到這老婦,她決定先等一等。
片刻之後,就見到男人像豬圈一樣的床上睡了,傳出一陣呼嚕聲。
老婦人哆哆嗦嗦地摸黑出了這間屋,朝著柴房走去。
小月跟過去一看,只見她進去了之後,就蜷縮在地上的一塊破布上歇下了。
她閃身回到剛才那間屋子,手起刀落,就毫不留情地割斷了他的咽喉。
準備離開的時候,看了看三丫家的院子,跳上她家的屋頂,放開五感,從屋頂上的破洞往裡面看。
第一間屋子裡有一對老人,隔壁屋是一對夫妻。
其中那個女人,就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婦人,此刻他們正在呼呼大睡。
堂屋過去一個房間,裡面是一個大通鋪,上面躺著三個高矮不一,瘦骨嶙峋的小孩。
再過去就是三丫,她旁邊還躺著兩個未滿雙十年華的少女。
只不過,那兩個少女的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