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哥哥的貴客,來自北邊。”司徒琪偷偷在沈清寧耳邊說。
能被司徒駿奉為貴客的,定然不是普通人,這讓沈清寧忍不住多看顧章一眼。
“你們喜歡國畫嗎?”顧章問。
“當然,我和清寧都是國畫愛好者。你也喜歡國畫嗎?”
“還行,我只是比較感興趣。”
無論是什麼藝術作品,顧章只是感興趣,他幾乎不熱愛任何藝術。
“那我和清寧就先去那邊看看,我們就此別過。”
司徒琪向顧章擺擺手就拉著閨蜜離去。
對於這段小插曲,顧章沒有過多在意,他繼續往另一邊走。
在那裡有人正雕刻印章,顧章出於好奇便走向那邊觀看。
雕刻師的手在印章上快速飛舞,即使顧章是一個外行也能看出,這師傅的手藝很高超。
和顧章一樣圍觀的人詢問,“幫忙雕刻一個印章多少錢?”
“出料子就收一千手工費,不出料子就加上料子的錢。”雕刻師頭也不抬的回覆。
觀看那些成品印章,顧章覺得這些都不如自己父親的那一塊。
要知道,自己父親的印章是由田黃石雕刻而成。負責雕刻的,是當年宮廷御用雕刻師的傳人。
有些圍觀的少爺出於好奇,就想要讓眼前的雕刻師幫忙雕刻印章,料子錢也一併出。
顧章心想,有些同齡人連拿一千塊錢出來都費勁,這裡的少爺卻為了好奇心隨意花費。
看了幾眼,顧章就離開了。
他靠在江景的欄杆上,仰頭看向天空。有些人想要地上的銅板,有些人想要天上的星星。
要星星的人並不是異想天開,要銅板的人也不是物質粗俗。一切都是各自的人生,有什麼看不起誰的。
能讓顧章多看一眼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手裡沒有銅板卻依舊追求星星的人;一種是為了銅板從不抬頭看星星的人。
這兩種人都是有著最堅決的毅力,並且願意為了自己人生的追求而不顧一切的人。
如果不是顧家嫡孫的身份,顧章覺得自己和那些普通人一樣,都是撿著地上微薄的銅板,時不時憧憬天上的星星。
沒有財富的憂慮,顧章覺得人生百分之九十五的困難已經消失。而世上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還在因為財富而憂慮終生。
顧章的身旁突然走來一名男子,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同一個品牌,全身上下也不過價值三百多。
對於這樣的人,顧章不會以貌取人,只是有些好奇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朋友,你看起來很憂傷。”那男子率先開口,並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我叫顧章,你呢?”
顧章避開他的問話,並反問他的名字。
男子友善的伸出自己的手,“我叫吳恆輝,很高興見到你。”
顧章握住吳恆輝的手,“我也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很憂傷?”吳恆輝笑問。
“沒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想到一些不讓你愉悅的事情?”
“算是吧。”
吳恆輝將雙手搭在欄杆上,“別糾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畢竟三萬天太少。”
“你會遇見不開心的事情嗎?”
“廢話。”吳恆輝對著江邊拿出手機,“事情的好壞,對你的影響取決於你的心態。”
“話誰都知道。”顧章發現他正在拍攝江邊風景,“你為什麼不用攝像機?”
“我為什麼一定要用攝像機?小米手機的徠卡相機不是很好用嗎?”
“原來你是米粉。”顧章也是一位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