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遇或者挑戰。於是,他下令召開朝會,要與大臣們好好商議此事。
朝會上,氣氛略顯凝重。文臣江革率先出列,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陛下,臣以為這是天賜良機。鮮卑可汗新立,內部必然動盪不安。
侯何剛剛弒父登基,其根基未穩。此時我大秦若出兵,必能讓鮮卑措手不及,為阿拉善的百姓報仇,揚我大秦之威。”江革的聲音沉穩有力,迴盪在朝堂之上。
文臣廖顯芳緊接著站了出來,他的目光深邃而睿智。廖顯芳拱手行禮後說道:“陛下,江大人之話雖有道理,但臣卻有不同看法。
鮮卑雖內部生變,但我大秦若貿然出兵,恐陷不義之名。且草原之事複雜多變,那侯何雖新立,卻也可能利用其父之死團結鮮卑各部。臣以為可先派使者前往鮮卑,一探虛實,再做定奪。”廖顯芳的話讓朝堂上的大臣們陷入了沉思。
武將竺世卿則是邁著大步出列,他身材魁梧,身上透著一股濃烈的軍人氣息。竺世卿大聲說道:“陛下,末將認為不管鮮卑內部如何,他們劫掠我大秦阿拉善之地,傷害我大秦子民,此仇必報。
我大秦兵強馬壯,何懼那侯何小兒。陛下只需給末將五萬鐵騎,末將定能踏平鮮卑,讓他們知道我大秦的厲害。”竺世卿的話充滿了豪情壯志,朝堂上的武將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太子嬴安出列,他的身姿挺拔而自信,步伐沉穩地走向朝堂中央。只見他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朗聲道:
“父皇,如今已是十一月,此時的草原氣候惡劣,風雪肆虐。我大秦的軍隊若在此時對草原用兵,那嚴寒將會成為最大的敵人。
士兵們要對抗的不僅僅是鮮卑的軍隊,還有那足以凍僵身軀的寒冷與難以行進的雪地。不若趁明年春天,萬物復甦之時。趁侯何根基未穩之際,向鮮卑宣戰。”
嬴安的聲音迴盪在朝堂之上,大臣們都靜靜地聽著。他接著說道:“鮮卑佔據準噶爾之地,這片土地意義非凡,就像是鮮卑與大秦爭奪西域的觸手,是他們在西域佈局的重要棋子。
而且,鮮卑的武川、蘇尼特、錫林郭勒、烏珠穆沁、巴林之地,這些地方靠近幽州,向來是鮮卑劫掠攻打幽州的便捷道路。”
當初鮮卑劫掠幽州,走的就是這些地方。這些地方就如同鮮卑的獠牙,時刻威脅著我大秦的幽州。
只要大秦佔領了準噶爾與武川、蘇尼特、錫林郭勒、烏珠穆沁、巴林之地,必定能沉重打擊鮮卑。
如此一來,不僅能讓鮮卑失去西進西域的踏板,更能截斷他們南下劫掠的通道,從而大大削弱鮮卑的勢力。”
秦皇嬴復坐在龍椅之上,微微點頭,他那威嚴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嬴安觀點的認同。
嬴復心中暗自思忖,太子的分析的確在理。十一月出兵,天時不利,而等到明年春天,既可以讓軍隊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又能趁鮮卑新可汗立足未穩之時發動攻擊,可謂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