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那些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我早料到他們會出事,沒想到是這個節骨眼上。”
程振華下意識問:“什麼節骨眼上?”
“嚴打啊。年初才提出嚴打‘官倒’,今年還沒過完他們就頂風作案,這不是故意跟上面對著幹?就算犯事的人是負責此事領導的親兒子,領導也會把兒子送進去長點教訓。”
程振華大概明白事情起末:“那倆是不是有親戚在機關單位?”
“有啊。好像有個親戚在你們單位。我跟他們不熟,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等等,告訴你這事的人是不是擔心牽連到你?”
程振華“嗯”一聲。對方笑了:“你朋友不錯。”緊接著又說,“我朋友也不錯。第一句話就問我認不認識。我說不熟,他才說那倆出事了。”
程振華道:“不會牽連到你?”
“不會!咱們等著看戲吧。”
三更半夜,程振華的腦子有點遲鈍:“還沒完?”
“當然!你不是還沒醒吧?他倆犯事長輩不可能不知道。只怕長輩不但知道,還認為打天下的時候他們出力了,江山有他們一份,小輩弄點自家東西不是什麼大事,還想把人撈出來,然後這事就跟滾雪球似的,像去年年初,越滾越大。”對方越說越興奮,“不跟你聊,我得給我爹打個電話,讓他盯緊,一旦人被帶走,就把空出的位子佔了。”
程振華猶豫再三給他父親去個電話。程振華的父親退休了,但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還在。程父問他的人有沒有犯事,屁股不乾淨趕緊趁著還沒鬧大擦乾淨。
老一輩人生活節儉,為了新政權九死一生,不捨得糟蹋,手上自然乾淨。程父的人叫小輩自查。自家事安排好,他就叫自己人盯緊,一旦人被帶走就別讓他出來。
越往上位子越少,平時想搶都沒機會,現在機會送上門哪有不把握的道理。
這一晚普通市民一夜好眠,中層往上很多人後半夜沒睡。
葉煩把計劃全部告訴耿致曄,辦案人員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到葉煩身上,而且也沒法查。郵件來自港城,港城現在還在外國人手裡,外國人可不會老老實實配合。所以耿致曄掛上電話繼續睡覺。
翌日清晨,葉煩醒來,耿致曄才告訴她有關部門動了。
葉煩:“你戰友肯定會問是不是你老丈人乾的。”
“我老丈人就是一個退休老人。”
葉煩道:“再問呢?”
“不知道!想知道自己打聽去。”耿致曄道。
葉煩滿意,拍拍他的臉:“孺子可教!”
耿致曄拽住她的手:“別鬧!”又忍不住抱住她,“夫人辛苦了。”
葉煩:“知道就好好珍惜我!”
“珍惜!”耿致曄拉著她起來:“這事搞不好能跟前年年底有一比。”
葉煩搖頭:“當家人願意舍卒保車,不管小輩死活,這事可能就昨夜一起。”
“不可能!”耿致曄很篤定,“沒有家長的縱容小輩沒那麼大膽。既然敢由著小輩胡鬧,說明他不怎麼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