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內部很簡單,他也可以悄無聲息挪走幾十萬。常光榮不如葉煩學歷高懂得多,哄他更簡單吧。”
“不是,會計這麼幹就不怕常家報復?”
耿老大:“可以躲出去啊。”
警衛瞬間想起這幾年外逃的貪官。他也曾聽同事說過東南沿海幾乎每月都有人跑出去。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辦到的。
開車的警衛本不該分心:“書記,那好像是您弟弟的車?”
耿老大睜開眼,吉普車迎面過去,開車的人不是警衛員,是耿致曄本人。耿老大頓時想停車罵弟弟不知輕重。可惜車一溜煙跑遠了。不知道的准以為司機是二十出頭不穩重的小青年。耿老大嘆氣:“大寶隨了他!”
耿致曄打個噴嚏,拐彎差點撞牆上,他摸摸鼻子,一踩油門急停在自家門口,裹著軍大衣進院。
今兒天氣好,許多人都在院子裡,他突然出現大家跟出現幻覺似的呆了。葉煩最先反應過來,下意識問:“出什麼事了?”
“啥事沒有。”耿致曄跺著腳:“凍死我了。”
葉煩拉著他的手:“這麼冰?快回屋!吃飯了嗎?”
耿致曄:“就隨便吃點。”
大寶在外面默唸:“一,二——”
“大寶,給你爸煮餃子去!”
大寶撇嘴:“是我親媽!”無奈地把球拍塞給楚光明,他去廚房煮餃子。
堪堪回過神的常光榮看看正房又看看其他人,一臉莫名其妙,“他穿著軍大衣還冷?部隊不過年嗎?今兒是年初一吧?首長不下去慰問?他不用留在部隊接待?”
耿森森無奈地說:“他說冷是說給我嬸聽的。部隊過年跟他隨便吃點著急回來不衝突。首長去年去他所在的部隊,不可能今年還去。部隊也有晚會,需要他出席,但通常放在春晚前,而不是年後。明白了嗎?”
“不是,他不用值班嗎?”常光榮問。
耿森森:“底下有師長,上面有正的,他一個副的,可有可無。”
耿致曄挑開厚厚的門簾問:“誰可有可無?”
“我,我!”耿森森可不敢惹他叔。
耿致曄放下門簾,常光榮嘀咕:“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啊。”
耿森森小聲說:“我叔就沒成熟過。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不過也正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二寶:“少說兩句吧。”
“打你的球!”耿森森瞪一眼堂妹,往後退兩步到牆根底下。常光榮見狀也後退,隨手給他一根菸。耿森森會抽菸,但不常抽,不過他沒敢接,而是朝對面看一下。
常光榮抬眼看到對面廂房窗戶,透過窗戶看到裡面的楊孟夏:“你媽不許你抽菸?”
“我媽不太管我。”耿森森實話實說,“她跟我爸什麼都嘮,讓我爸知道了又該懷疑我吃喝抽嫖賭五毒俱全!對了,年初一都沒人給你拜年嗎?”
常光榮點根菸,“有啊,還不少。”嘆了一口氣,“我以前太沒分寸,以至於現在很多人找我我沒法拒絕。要一開始就跟你嬸一樣公是公私是私,也不用大過年往外跑。”
耿森森:“找你教他們辦服裝廠?”
“只是這樣還好了呢。我可以把他們帶到杭城,讓他們自己摸索。”常光榮冷笑,“以前說運動服不好賣,我又是門外漢,啥也不懂,一準血本無歸。找誰誰都不搭理我。最後還是我兩個朋友跟我合夥。你知道的,一個是大志,另一個還特意去服裝學院進修。”
耿森森知道,他跟常光榮的兩個合夥人吃過幾頓飯。
常光榮又說:“錢財方面找你嬸。說實話最初我和你嬸投進去的錢跟佔股比例差不多,但中期你嬸投的多。要不是她幫我出主意,又用真金白銀支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