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曄:“我們?訓練。”
葉煩又問:“淘汰下來的槍, 還有其他東西怎麼處理?”
耿致曄眉頭微皺:“你是在刺探軍情嗎?”
葉煩:“不能說?”
耿致曄點頭:“這可以。多了不能說。看情況, 比如用的時候有危險,那就銷燬。只是老舊,就給有關部門。”
葉煩好奇地問:“沒有一些地區?”
耿致曄搖頭:“看不上我們的東西。人家嫌我們落後, 像剛出土的。”
葉煩見他提起火力問題就難受,便說正事:“炸山採石幫漁民鋪路呢?”又說一句證明自己非心血來潮, “不用修的像國道。就是用石頭把坑坑窪窪填平。以後你們買水果蔬菜雞魚肉蛋方便, 漁民也不會像現在一到下雨天就寸步難行。”
耿致曄沉吟片刻,他可以打報告, 上面應該不會反對,問題是他跟葉煩一樣煩公社書記。再說了,上趕著不是買賣。何況公社書記是橫山島父母官,此事應當由橫山公社領導班子找他合作。
耿致曄說:“人民子弟兵應該幫助人民群眾。可是突然找上門跟人合作,你不覺著像無事獻殷勤?”
葉煩:“駕駛員有沒有抱怨過山路不好走?”
耿致曄不清楚。年前忙著安排巡邏以及訓練,年後還沒來得及放鬆,禿子死了,耿致曄只敢中午回來吃頓飯,晚上睡值班室都恨不得睜隻眼。
耿致曄問:“然後呢?”
葉煩:“回頭駕駛員再去村裡拉楊梅或別的東西,你跟過去看看。如果路坑坑窪窪的,你就趁機問大隊長要不要修一下?”
耿致曄:“誰跟你說什麼了?”
葉煩搖頭:“上面叫你守島,你就整天盯著海面啊?”
跟總部的戰友比起來島上的生活堪稱清靜又安逸。耿致曄不習慣。即便經常值班訓練,也有一種虛度光陰的錯覺。讓他在這個島上幾年,期間什麼都不做,耿致曄可以確定自己會跟大部隊脫節。
可是耿致曄沒跟任何人說過島上枯燥,有時候都羨慕別的戰友自給自足——種菜養豬。
“難得清靜幾年,挺好。”耿致曄故意這樣說。
葉煩詫異:“你真這樣想?”
耿致曄又故意說:“咱倆結婚幾年一直分居兩地,你知道我怎麼想的?”
葉煩搖頭:“直覺告訴我你不滿現狀。”
耿致曄終於忍不住露出笑意。
葉煩朝他腳上踩一下:“逗我好玩嗎?”
耿致曄跳腳:“謀殺親夫!”
“疼吧?”葉煩問,“疼就對了。以後少逗我。不過話說回來,你覺著這事廖政委、牛福團長他們能同意嗎?”
耿致曄思索一會:“老牛沒問題。前些天一聽說禿子死了,他特興奮,當時就問我有多少傢伙事兒,是不是可以隨機應變等等。要不是我攔著,他當天就敢開著艦艇登島弔唁。可那個時候禿子的兒子肯定防著我們——”突然明白那邊怎麼那麼安靜,合著這些天彼此都怕對方趁機搞事。
葉煩見他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不禁問:“所以,這事可行?”
耿致曄:“應該可行,但不會那麼快。”
葉煩:“我知道。哪能說風就是雨。”
耿致曄點頭:“那我改天跟駕駛員聊聊。”
說是這樣說,飯後到部隊,耿致曄往炊事班方向移幾步看到兩輛運輸車,腳步一頓,過了幾十秒,在遠處看像思考著什麼,然後朝運輸車走去。
他走到車尾,忙著往下卸菜和海鮮的炊事員慌忙立正敬禮。耿致曄回個禮示意他們繼續,然後問駕駛員:“聽說山路不好走,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翻車?”
駕駛員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