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下意識問:“有颱風?”
“多新鮮呢。”
政委沒理會他的擠兌:“颱風大不大?什麼時候?”
“再過一個多月吧。七八月份。”
政委家放痰盂的棚就是木片搭的,聞言他頓時坐不住,立刻去部隊找閒著無事的後勤人員。
倆駕駛員和半個炊事班的人被政委找來搬磚和水泥,他自己開著三蹦子找木匠買板子拉石子。等他拉一車東西過來,無論駕駛員還是炊事班的都幹看著。
政委:“這活兒還用我教你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沒演練過?非得工兵才行?”
班長朝身後看一下,低聲說:“那些大姐嫂子不許我們動。”
政委大聲問:“誰不許?”
不遠處人群中走過來一位女同志,劉桂花在此得脫口而出“又是你”。這人也不是外人,駕駛員老司機的愛人田小鳳。
“政委,不是我挑事。”
政委心說這樣說正說明你挑事:“你說。”
“那麼久都沒人修,葉煩自己腳滑掉進去,你和耿團長就大張旗鼓修井。還是大小姐的命金貴啊。”可惜是個假的。田小鳳撇一下嘴,“水泥磚頭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拿國家的錢為她修井,不合適吧?”
政委笑了。
田小鳳奇怪:“你笑什麼?”
倆駕駛員把田小鳳的丈夫當師傅,見狀倆人異口同聲叫她回家去,別在這裡扒瞎。
“我哪兒扒瞎了?”田小鳳衝其他軍嫂招手,“大家說是不是一直沒人修?”
炊事班班長還得回去盯著午飯:“這些水泥和磚頭都是從耿團長家拉的。耿團長留著蓋廁所的。我們就是趁著休息搭把手。不行啊?”
“怎,怎麼可能這麼巧?”田小鳳搖頭不信,“耿團長他,能掐會算?”
老班長搖頭:“誰知道呢。說不定耿團長叫他愛人跳井,然後把趁機修井,收買人心。嫂子,您是這樣想的吧?”
“我什麼時候這樣想了?”田小鳳急赤白臉。
老班長:“你確定磚和水泥都是耿團長的,再這樣想也不遲。按照你的思路,難道還有別的可能?”
田小鳳臉色漲紅:“得意什麼。就這破地方,你們在這裡呆一輩子,也沒人能想起你們。”
老班長怒氣上來指著她:“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田小鳳扭著腰撇撇嘴施施然離去。
老班長氣得追上去,政委一聲“站住”把人定住。田小鳳回頭看一眼,得意洋洋地回家。老班長見狀氣得說:“大不了我轉業!”說出來又不捨,就問倆駕駛員,“她什麼來頭?”
駕駛員之一:“她小姑子的婆家嫂子的孃家弟弟是首都某位首長的警衛員!”
“可,耿團長是空軍某位首長的親女婿!掉下井的是他親閨女!”老班長大聲吼。
政委:“幹活!”
“不是!”
政委話音剛落就聽到這倆字。循聲看去,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眼生。他只比耿致曄早調過來半個月,又一直在部隊排程,看誰都眼生:“你們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