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見良氏修士,把緣故說清。”
她見成師兄雖然收了圓鏡,卻依舊若有所思,隱隱有猜忌之色,突然紅唇微啟,竟吐出一道泛著幾縷金光的殘餘神念。
這神念已經失去了神志一般,然而卻依舊帶著幾分上位的壓迫感,她便說道,“良氏若不相信我是被奪舍,的確無辜,這曾經奪舍我的神念尚且還能夠利用。”
她紅著眼睛說道,“這本是我要帶回仙宮留給師尊,要師尊讓他不得超生。”她自然是極恨奪舍自己,又用自己的樣子去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的惡徒。
這神念一冒出來,成師兄手中金球一閃,於半空化作一張細密金絲織成的巨大細網,一下子將那神魂籠罩其中,再一閃,重新化作金球回到成師兄手中。
他們這才一同往良氏修士的聚集地而去。
當聽到這番來龍去脈,那受到重創差點被斷了長生之路的女修格外豁達。
她並未追究樊卿卿,而是平和地說道,“道友也是無辜被牽連之人,我當初受害,並非是你的緣故,你不必自責,且莫因此事影響道心。”
她繼續說道,“且我雖然多了磨難,卻也得家人庇護,得仙宮賜予,又認清了道侶的真面目。如今他已死,我與道友的因果就此作罷,道友不必再放在心上。”
這麼豁達寬容,金雙雙覺得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哪怕知道樊卿卿所作所為都不是自己的意願,可受了那麼多磨難,神魂感情都受害,她自問以後都不想見到她。
“那就好。”樊卿卿淡淡地說道。
她美麗高傲,如今恢復了幾分從容,便露出幾分矜持與驕傲。
就彷彿她被原諒是天經地義的事。
韓瑜垂了垂眼眸不去看她,只對良氏女修深深施禮說道,“不管怎樣,都是道友受損。我師妹所為,與道友因果不該斷絕。日後一切因果,都承擔於我的身上。”
他不說用靈石等去補償償還清,反而願意繼續承擔因果,那面容尋常的女修愣了愣,專注地看了韓瑜片刻,微笑說道,“那也好。”
她一副要韓瑜以後背個因果的樣子,樊卿卿忍不住說道,“可她已經得了咱們仙宮的靈丹!”
她失蹤之前本就有些驕縱,如今回到同門身邊,便顯露幾分曾經的脾氣,成師兄才不如韓瑜那般慣著她臭毛病,不客氣地說道,“靈丹是你煉的麼?”
“你!”
“不是你煉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並沒有因為這是失而復得的師妹就那麼慶幸心疼,相反,眉宇緊縮,似乎並不高興。
樊卿卿一雙手握得緊緊的,卻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良氏這樣寬容,他們卻更覺歉意,又將樊卿卿與那男子如何了結因果說了,韓瑜頭疼得不行,又出門去解決關氏的事不必提。
只說樊卿卿跟著他們一同回了良氏給的小院子,金雙雙緊緊地扯著凌素的手,卻見樊卿卿美麗又清傲地看了她們半晌。
那一眼裡充滿了厭惡與不喜,就彷彿她們都是塵土,被她不屑一顧。
凌素不願兩個師妹為自己樹敵,只對樊卿卿說道,“我知樊師姐不喜我。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師姐日後若是惱怒,只來尋我的晦氣便是。”
“尋你的晦氣,好讓大師兄見到,心疼你麼?你用心真是險惡。不過也對,心機不深,你也討好不了我師兄,拉攏不了她們為你衝鋒陷陣。”
“隨師姐怎麼說。只是師姐喜歡的,未必旁人也喜歡。你尋我晦氣,我用不著讓大師兄知道。難道我還應對不了你?”
她又不是什麼都要依靠別人保護,為她出頭的弱女子,她是個修士,誰來找她的麻煩,她拍回去就是,犯不著耗費心機等人給她做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