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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底鍋發出一聲聲自豪的清鳴,蒲團上的小狼崽爪爪尖上靈光飛快閃過,深藏功與名,偏頭大聲哼了一聲。
能一鍋砸在這傢伙的臉上,金雙雙心裡特別高興,哪怕一瞬間淨室外突然發出陣陣尖銳的鳴叫,即將引來很多人,可狸貓多狡猾呀。
不狡猾,能被委以重任擔當細作這精細活麼。
她只趁著這青年驚訝地看著自己,陰沉著臉威脅說道,“要是你敢出賣我,說不好聽的話,我就讓金玉閣大小姐知道,嘿,你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聯姻不成得罪金玉閣,不好吧?”
不過是臉上捱了一平底鍋罷了。
妖王格局。
能忍的,哦?
“你以為我會出賣你?”
狸貓抬頭哈哈了兩聲。
這可說不準。
她從不考驗壞蛋的良心。
“你竟然這麼想我。”捂著被三昧真火灼燒出來的恐怖傷口,這青年英俊的臉變得猙獰,可他退後了一步突然又帶著幾分懷念地說道,“你還是沒有變。是我變了。”
他神色暗淡了幾分,想到了曾經的許多事。
金雙雙沒空跟他談過去,只繼續說道,“還有,以前窺視天機,幫了你那麼多,也不是心裡有你。我對朋友一直都大方。”
她用不著他還她因果。
因為當初的天機與機緣,都是給那時候真誠待她的那個幼年同伴。
如今他變了,她也不會追討真心為她也付出過的那些舊事。
可以後,她再也不會為他窺視天機了。
“你如今還不能理解,我都明白。雙雙,我從未將你的秘密告知……”那青年還想說什麼,卻豁然轉頭。
就在此時淨室被突然開啟,韓瑜與凌素並肩持劍進來,見到淨室之中對峙的兩人,頓時變了臉色。
韓瑜上前將抱著平底鍋露出可憐巴巴表情的小姑娘護在身後。
他由著突然闖進來的聞人一與凌素對她噓寒問暖,只掃過弓炎那張猙獰的滿是火焰灼傷的側臉,溫聲問道,“不知妖王闖入我師妹室中有何要事?”
他修為比不得弓炎,卻依舊從容淡定,牢牢地護著身後的師弟與師妹,豎瞳青年沉著臉看他,冷笑了一聲。
“好可怕哦。”狸貓可憐巴巴地縮排她大師姐香香軟軟的懷裡,小聲說道,“大師兄才說這人與仙宮與齟齬,他就找上門……拿仙君沒有辦法,拿弱小的我來出氣。”
這話只當是赤山妖王怨恨雲頂仙宮殺他父親,因此來尋仙宮的晦氣,殺一兩個小弟子出一口惡氣。
作為一隻隱藏了三年的細作,狸貓這一刻分外無辜。
韓瑜果然微微皺眉,沉吟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豎瞳青年。
“仙宮與妖王已經再三解釋,先代妖王並非我宗長澤仙君出手,妖王莫要被人利用,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我父死於長澤之手,天下皆知,他竟不敢承認麼?”弓炎冷笑。
金雙雙聽了,忍不住辯駁。
當年她也曾為了尋找殺害先代妖王的兇手窺視天機。
可天機混沌,她無法窺視,可見是有強者作惡之後出手掩蓋天機。
這麼不光明磊落,藏著掖著,哪裡像是那位敞亮地豎起一座鎮妖塔給妖族看的長澤仙君所為。
如今她都無法窺視到兇手,弓炎卻口口聲聲說是長澤仙君乾的。
有一種長澤仙君風評被害的感覺。
“不是仙君所為。”她忍不住說道。
“你!”弓炎神色複雜地看著為人修爭辯的狸貓。
“若當真是我們仙君所為,他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仙君斬殺的仙階妖族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