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不繼續說了？還差倆啊。”朱棣見程羽起身，立馬問道。
“咱就說能喝口水麼？我這給你講半天，都要渴死了。”程羽也是趁機給倆人倒好水，拿了點零食過來，準備邊吃邊聊。
“好了，咱就接著聊聊徐渭，這個徐渭，真的是一生坎坷，苦不堪言，就連他自己都寫詩說：‘天下事苦無盡頭，到苦處休言苦極’。
徐渭家本是紹興城的名門望族，不過到他這代已經開始沒落了。不過他自小天資聰慧，被當地的紳士們稱為神童。
20歲時就考取了秀才，之後入贅到同縣的潘家，夫妻恩愛，相敬如賓。不過自幼以才名著稱的徐渭，卻在科舉道路上屢遭挫折，考了8次，年齡都41歲了，也未能中舉。
此外在他25歲的時候，財產還被豪紳無賴霸佔，所屬的房產、田園，蕩然無存。26歲的時候，妻子潘氏又得病早逝。
他經受了這一連串的打擊後決定離開潘家，開啟了教書生活，招收那些學童，教私塾來為自己餬口。因為生活貧困，只能作畫消遣時光，最後卻成了譽滿一方的畫家。
徐渭在鑽研學問同時，對當朝的政事也十分關注。當時蒙古首領俺答率軍在北京一帶擄掠。。。”
“你說什麼？誰率軍在北京劫掠？”朱棣又問了一遍，確認了下。
“是啊，庚戌之變啊，俺答兵臨城下。。。”
“朕記得昨日先生提過讓大明的那個皇帝提拔徐渭是吧，這麼說來，這個庚戌之變是在他手裡發生的？”朱棣臉色陰沉，靜靜等待著程羽的確認。
“額，是的。”程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這個庚戌之變具體是怎麼回事？還請先生細講。”朱棣強壓著心裡的怒火，等自己先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說。
“在嘉靖時期，蒙古部落又出了一位優秀的領袖俺答，由於草原上物資匱乏，俺答就經常率領部眾搶奪明朝的生活物資，不過這種搶奪自己也要付出代價，所以俺答就在想大家和平相處，通貢互市不好嗎？我們用牛羊換取你們的糧食、布料這些生活物品，多好啊。所以俺答就頻繁求貢。
於是俺答就派出使者，請求通貢，先是表達通貢對雙方都是利好的行為，然後解釋我們搶奪物資是因為沒有通貢互市，如果開通了，也就不在侵犯了，但是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大軍南下了。”
“啪！”朱棣狠狠的拍在茶几上，“這群蠻夷，還想著率軍南下！朕這次回去先把你們都給滅了！”
什麼通貢互市，在朕這裡不存在，等著朕騰出時間來，大軍北上，把你們殺的一個不留！
程羽嘆了口氣，說道：“嘉靖這會的軍隊實力已經跟你那會不一樣了，這會京城的軍隊人數都是虛假的，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還缺少戰具甲仗，戰鬥力很差的，這要是俺答打過來，這就成守護北京城了。”
“這不會真的打過來了吧？”朱棣問道，就按這京城的軍隊實力，要是蒙古兵打過來能守得住嗎？這個庚戌之變不會要跟靖康之變一樣，我大明也要南渡了？
“那可不就打過來了。嘉靖直接拒絕了通貢要求，還扣押了俺答的使臣，俺答還為此提出用擄掠的漢人交換，不過明朝沒答應，俺答易怒之下就打了過去。這是第一次，因為俺答還想著通貢，還算比較收斂。
第二次俺答接著派出使者，結果這次整個使團都被抓了，嘉靖還下旨把這些人凌遲了。這一次俺答就徹底怒了，率軍一路南下，屠戮千里才返回的。”程羽看了眼朱棣，此時他緊握著雙拳，咬著牙，眼裡冒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像隨時要爆發出來。
“然後呢？這個蠢貨又是怎麼做的！”朱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俺答一次次的想通貢，嘉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