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桂一聽,這幾個愣小子,要是腦子一熱去張家,豈不是事情鬧大了?
馬上攔住,說到:“小荷都死了,知道能咋?又不是她把小荷害死的,官爺都說了,小荷是自己跳河死的,你們兩個,快給我滾回去,把小荷安葬了。”
柴老二此時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喊道:“爹,小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您怎麼一點都不難過呢?小妹從小到了白家做下人,自己省吃儉用,把攢的錢都拿給家裡,這麼多年難道還比不上一百兩銀子?您就是養只貓,養條狗死了您也得難受吧?咋到了小妹,你就只關注銀子了?”
柴老大拉住柴老二,讓他別說了,柴桂則是氣的一巴掌甩在柴老二的臉上,說道:“你跟誰吼呢?沒大沒小的。你妹妹遲早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不還是別人家的?給人家養老送終,你爹和你娘不還是靠你們兩個,靠不了她。”
柴老大緊緊的拉著柴老二,柴老二則是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柴桂,這個讓他敬畏、冷漠的爹。
劉氏見幾人此時誰都沒注意,趕緊跑開了。
只聽柴桂繼續說道:“再說,你們知道能咋的?能找人家報仇?還是報官?張家,你聽說過沒,家裡在朝廷有大官的親戚,你能惹得起?你報給州里的老爺,他能怎麼樣?還不是不了了之?還不是賠些銀子?到最後還把人得罪了?”
柴桂緩了兩口氣,才繼續道:“行了,我知道你們兩個跟小荷兄妹關係好。可是咱是老百姓,鬥不過張家,也鬥不過官家,認命吧。下輩子啊,你們投個好胎,就不用受這份罪了。回去吧。”
柴桂說完便回到車上,柴老大鬆開也往回走。
柴老二愣愣地站在那裡,放下捂著半邊臉的手,心中的鬱氣無法發洩。張大嘴巴“啊”的喊了起來,驚得樹上的鳥都飛走了,柴桂的腳步頓了一下,之後便繼續向車上走著,柴老大眼裡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兩人回到車上,張氏問道:“問出個啥來?老二發什麼瘋呢?”
柴桂有些煩躁的說道:“行了,少說兩句吧。”
柴老大低著頭不說話。白家的家丁看著這一家子,心裡說不出的酸楚,這就是老百姓,面對權勢,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回到西山村,柴老大就要去找木匠,給小荷打一副棺材,張氏聽後,呵斥道:“行了老大,人都死了,最後不得爛了?有打棺材的那幾個錢,不如留著給你們娶媳婦用。回去。”
柴老大:“娘,小妹苦了一輩子,死了都沒副棺材?日子也不看,就這麼埋了?小妹會冷的。”
柴桂:“行了,聽你孃的。”
柴老大:“爹……”
柴桂:“你也不聽話了是不?”
柴老大此刻的心痛到了極點。柴老二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他的眼底藏著一絲殺意,心中的怒火已經到達極致。
而在一旁的家丁此時有些看不下去了,覺得這對夫婦有些過分了,畢竟是自己的閨女,雖說女子不受待見,但死了至少給留個體面吧?
想到此,他便對幾人說道:“幾位,天色也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老爺也是看在小荷的面子上送你們回來的,不如這樣,你們把小荷先送回家裡?”
柴桂對兄弟倆說到:“把小荷抬下來吧。”
下人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夫婦倆,心裡暗罵:真不是個東西,遲早要遭報應。小荷也是可憐,生在這個家庭,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小荷就在這冷漠無情中被葬下了,小荷下葬後,柴老二單獨把柴老大叫到一邊。
柴老二:“大哥,我要離開了,你是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個家?”
柴老大聽完這沒頭沒尾的話,嚇了一跳,問到:“啥?去哪?”
柴老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