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大郢風華錄》這本書是架空的,根本就不會出現白居易的詩。
月流雲大致,可能,也許,應該是知道了,為什麼總覺得秋霜晚這人身上有種怪怪的氣質了。
從一開始僵硬的行禮,到壓根就不知道如何講話,再到和容貌完全不符的性格,又到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詩句……
月流雲想了想,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在跪著哭泣的秋霜晚:“……”
你個暴君笑什麼!到底殺不殺給個準話,她真的累了!
“愛妃快快請起,朕相信你對朕的情誼。”月流雲笑著說道。
秋霜晚如夢似幻、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暴君居然信了。
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對他還有什麼情誼。
還沒等她鬆一口氣,又聽見那暴君笑意盈盈地說道:“朕見愛妃出口成章,頗為欣賞。朕一直有一上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愛妃能否為朕解惑?”
秋霜晚內心咯噔一聲。
原來是因為這句詩。
她硬著頭皮說道:“臣妾……願聞其詳。”
救命呀,她哪裡會對什麼詩啊,她只是一個搬運工而已,饒了她吧。
但願暴君能看在這副皮囊這麼美的份上,放過她吧!
月流雲一臉虔誠,鄭重地說道:“朕的上聯是——AbcdEFG。”
秋霜晚:“!!!”
這短短的幾分鐘,她經歷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這一切反轉反轉再反轉,完全讓她猜不到故事的走向,絕對足夠被秋霜晚載入人生史冊。
她眼淚汪汪,聲音顫抖地說道:“hIJKLmN。”
啊,字母表,你是如此的親切,如此地惹人憐愛!
月流雲亦是十分動容:“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秋霜晚幾欲哭泣。
月流雲:“襯衫的價格是——”
秋霜晚:“九磅十五便士!”
月流雲:“奇變偶不變!”
秋霜晚:“符號看象限!”
月流雲:“農村包圍城市!”
秋霜晚:“武裝奪取政權!”
月流雲:“!”
秋霜晚:“!”
南宮明燭:“……”
——
夜幕降臨,奢華而明亮的房間內,月流雲與秋霜晚碰了個杯:“乾杯!”
守在外面的宮女和太監們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只是在心裡默默感慨。
賢妃娘娘真得寵啊,陛下傷勢未愈就歇在她的宮中,看來封為貴妃是遲早的事情。
秋霜晚笑得開懷,完全沒有白日裡瑟瑟縮縮的樣子,她四仰八叉地坐著:“哥們兒,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比我牛逼這麼多,穿成了皇帝!”
“你知道我有多倒黴嗎?”
月流雲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稍微動了一下,痛得齜牙咧嘴:“有多倒黴?”
秋霜晚的神情變得極為幽怨,一邊面色通紅,一邊又咬牙切齒道:“我……我……”
“害,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都是老鄉,但說無妨。”月流雲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也是十分好奇她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秋霜晚那張瑩白的小臉通紅,皺著眉猶豫了許久。
只見她咬了咬牙,一拍桌子,氣吞山河地來了一句:“其實……其實我是個男的!”
剛穿越到這具身體裡的時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也只是想一下。
他就是心理上想死,但是生理上不允許自己出半點差池的。
月流雲:“!!!”
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