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
兩人一魂共同坐在六角亭中。
亭子兩側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即使在秋季亦是花香四溢。有的樹木已經年代久遠,樹幹上長滿了滄桑的紋路,樹枝交錯,枝椏橫生。
凌朝眠明白了南宮明燭的意思,瞭然道:“所以,原本是月姑娘的魂魄佔據了陛下的身體,卻在今日突然發生了互換,陛下又迴歸到了本體之中,而月姑娘又變成了魂魄?”
月流雲點頭:“是的沒錯就是這樣。”
凌朝眠若有所思地說道:“天命所致,向來很難讓人揣測,就連我也只可窺探其零星。”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倆肯定會再換回來的。”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南宮明燭瞥了他一眼:“要你有何用?”
凌朝眠撇了撇嘴,故作無奈地嘆息道:“哎呀,瞧陛下這話說的,我努力還不行嗎?”
“行,當然行,”月流雲深知鼓勵和pua對一個人的影響,和顏悅色地說道,“我看凌國師氣宇非凡,定然是道法高深,區區小事,國師定然手到擒來!”
南宮明燭有些嫌棄地看了月流雲一眼,像是在說“你沒事吧?說這種噁心的話”。
凌朝眠則是笑得合不攏嘴,還真是信了月流雲的邪,拍了拍胸口道:“放心我一定辦妥。”
“只是吧,我一個人在這也忒無聊了,不知道月姑娘願不願意常來此地和我多說說話?”他笑眯眯地對月流雲說道。
南宮明燭看了她一眼。
月流雲思考了一下,說道:“若是我用他的身體,要處理政務;若是我是魂魄狀態,離他超過一定範圍就會昏厥過去。”
凌朝眠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喃喃道:“好吧。”
他幽幽地看向南宮明燭,語氣複雜道:“天命真是不公平,為什麼讓你每日有這麼有趣的美人相伴,而我卻一個人孤零零的……”
月流雲眼睛陡然一亮,看向凌朝眠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哎呦,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誰又不喜歡聽好話呢?
會說就多說點。
南宮明燭噗嗤一聲笑了,那笑容意味不明,慢條斯理地說道:“她?有趣的……美人?”
月流雲怒了:“你什麼意思?是我不有趣還是我不……不美?”
說到最後,就連月流雲自己也沒有底氣,有些心虛。
好吧她承認,她的這容貌頂多算是個清秀可愛,和美人一詞是完全不沾邊的。
南宮明燭的那幫妃嬪們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她也是見識過秋霜晚的美貌的,其他妃嬪肯定大差不差。不僅是她們,就連這一個個男人都長得如此好看,簡直是顏狗的天堂。
想著想著,月流雲又樂了,笑意盈盈道:“反正我又看不見自己,你們長得好看就行啦。”
穿越來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起碼她感覺到這裡的人對她的眼睛都很友好。
凌朝眠一邊佩服月流雲清奇的腦回路,一邊譴責和反駁南宮明燭:“你怎麼能這麼說,月姑娘明明就長得很好看!”
反正他就覺得月流雲與其他女子都不一樣,有種很獨特的漂亮,讓人感覺到很舒適,又很自然而然地被吸引。
這世間長得好看的女子有很多,但是唯獨有月流雲的那種好看,讓凌朝眠有這種特別的感覺,彷彿只要看見她就覺得內心歡喜。
南宮明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月流雲十分感動,虛空拍了拍凌朝眠的肩膀,說道:“國師你太有眼光了,就憑你這句話,我以後一定常來找你玩。”
“好呀好呀,一定一定。”凌朝眠笑道。
南宮明燭則是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支著腦袋看向他們倆,語氣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