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化毒性的藥物……
月流雲只覺得一片冰涼自心頭蔓延到全身。
廝殺和死亡、鮮血和鬥爭還在繼續。
可從未有此刻讓人覺得心中恐慌。
楚時清聞言,連忙扶住南宮明燭,一邊殺敵,一邊將他掩護到原本的密道口,沉聲道:
“陛下,您先走!這裡有臣頂著,臣替你攔下他們!”
南宮明燭臉色慘白,毒性發作,扭曲般的疼痛猛然侵襲過頭顱。
他咬了咬牙,沒有絲毫猶豫地潛入了密道,腳步已經是一片虛浮,沒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韋言之見狀,立即下令:“攔住他們。”
“誰敢?!”楚時清帶著一眾將士死死的圍住密道口,忽而將自己的佩劍扔到前方,橫出一道分界線,冷冷地說道,“過此界者,死!”
韋言之麾下計程車兵們見他扔掉了自己的佩劍,握緊武器,兇狠地往前衝去,擒賊先擒王!
“砰砰砰——”
槍聲響徹雲霄,為首計程車兵轟然倒地。
楚時清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物件,殺傷力驚人。
正是秋霜晚為南宮明燭準備的衝鋒槍,而他將此物留給了楚時清。
在眾將士的掩護下,楚時清將槍口對準了韋言之。
韋言之身邊的齊凌反應最快,擋在了他的身前,大喝一聲:“保護丞相!”
楚時清練習射擊的時日不長,準頭比不上秋霜晚,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只堪堪打中了齊凌的手臂處。
而那群士兵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層層疊疊地將韋言之圍了個密不透風。
韋言之眯了眯眼,說道:“分出一隊人馬,再去找密道的其他出口和入口。”
他頓了頓,似是發現了弱點一般,說道:“……另外,命令弓箭手準備。”
有槍在手的楚時清看似誰都近不了他的身,可若是滿天箭雨射向他,他也非死不可。
楚時清周圍的將士們立即疊起層層盾牌阻擋,楚時清用衝鋒槍掃射著目之所及的敵軍,打得他們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然而心中卻隱隱有些緊張。
……子彈遲早是會用光的,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對方的弓箭手隊形很快成型,密密麻麻的箭射過來,被盾牌擋住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將士們拼命用劍阻擋。
衝鋒的雙方戰士們的臉上,塗滿了戰場的塵土和敵人的鮮血,顯得猙獰而恐怖。
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楚時清他們,帶著死亡的呼嘯聲。有人中箭倒下,有人繼續衝鋒。楚時清麾下的兵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像瘋子一樣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天邊的雲聚散凝落,沉沉壓向山巔。山石嶙峋,峭壁陡峭,彷彿隨時都要崩塌下來,狂風刺骨地吹。
不知何時,天空中飄起了雪花。雪花紛紛揚揚,落在戰士們的身上,融化在鮮血中。
雪越下越大,將死去將士們的屍體掩埋,然而卻總有人在死,潔白的雪和鮮紅的血交融,刺目而又悲壯。
金屬的碰撞聲和慘叫聲層出不窮,到處瀰漫著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
楚時清不知道他們究竟堅持了多久,只在忽而之間望見,黃昏降臨,天邊的夕陽如血,映照著戰場上的慘狀。
雪停了。
然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楚時清槍裡早已經沒了子彈。
他不知何時重新拾起劍來,揮劍斬向衝過來的敵軍,又一邊抵擋密密麻麻的箭雨。
韋言之滿臉濺著為自己擋槍計程車兵的鮮血,血汙凝結。
他一臉冷漠而又淡然地看著仍舊在抵抗的楚時清,像是在看一隻自不量力的螻蟻。
楚時清身中數